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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宴有理由懷疑這人堵死了他不想回答的所有路線。(艱難微笑.jpg)
殷宴看著劉喪閉眼傾聽著甬道里的聲音,稍稍視線下移,由於剛才的經歷,他不自覺地看到了劉喪叼著哨子的嘴。
唇色很淡,只有唇縫因為剛剛磕出血還很紅——配合著男人仔細聆聽的模樣,意外的,有點——好看,應該是很軟——在疼痛之前,他還是感受到的——
劉喪聽完遠處聲波的迴盪,睜眼準備把地圖畫下,卻看見殷宴猛地偏頭的樣子。把哨子拿下來,“阿宴,怎麼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殷宴:“......”覺得你挺好看的,覺得你唇挺軟的,這話能跟你說???
別的不提,覺得自己有這個想法的殷宴,猛然反思自己——感覺自己不對勁兒——
想著以前黎簇和蘇萬,楊好一起聚餐時跟他誇學校裡或者道上漂亮女生或者男生時的樣子,殷宴的腦海蹦出一個詞——lsp了。
“嗯?——”劉喪歪歪頭,劉海斜到眼鏡框邊,露出那張老頭‘親.批’可以依靠來吃飯的臉。
稍稍背過身,屈指捂唇,殷宴覺得那個詞自己不該用來形容自己。
難道不該是吃好吃的,看好看的,是人的天性嗎?
“壁畫位置你都標好了嗎?”轉移話題,搞快點!說話有點急,說完殷宴還輕輕嘶了一口氣——舌頭是真的疼。
一路走來,路上所有有致幻效果的壁畫位置,殷宴都告訴劉喪了,方便他畫圖時標註,也為了待會帶吳邪他們過來時出紕漏。
“放心,都標好了。”劉喪點點頭,以他的聽力,自然是沒漏掉殷宴的嘶氣,輕嘆一口氣。
走了一路冷靜下來,劉喪也看出了少年對剛剛那個吻的刻意避諱,尬的避諱。到不是因為反感,或者說還有點惱羞成怒——
這就讓劉喪一邊為少年的反應感到狂喜,一邊又同樣尷尬無措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年肯定也相信,但事情就是發生了,不能時光倒流去改變了,只能讓時間抹平這個尷尬的氣氛。
所以劉喪即便察覺到少年的惱怒後,也還是繼續提,不過是在試探少年對他的底線罷了——
試探後,劉喪覺得,少年對他的底線——意外地很寬。
寬得讓他產生了一種少年也喜歡上他了的錯覺——但怎麼可能這麼快呢——
說白了,就是自卑。生活環境下造就了劉喪對自己本事的自信,但也造就了他對自己魅力的不自信。他知道自己長相可以,但是性格卻是不討喜的......
當局者迷,說的便是劉喪了——
從包裡翻出一個密封好的鐵盒子,劉喪對著殷宴輕輕搖了搖盒子,裡面傳來清脆的響動聲,“喏,吃一顆?應該會好受點。”
劉喪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畢竟在以前,他也只好自己心疼自己了......
所以下墓來也不忘帶一盒薄荷糖,還有溼紙巾什麼的,為的就是自己在墓裡好過一點——剛剛落水後沒吃糖,不過是因為差點喝到水飽,啥也吃不下:)
殷宴動了動舌頭,“......”薄荷糖確實有輕微消炎的作用,但是他又不是上火,再加上嘴裡現在是倆條.口子,吃這個——
“你自己吃吧。”總覺得你想謀害朕!
倒是劉喪憑藉殷宴的拒絕,推斷出了對方嘴裡的傷口不小的事。畢竟如果像他這樣唇內咬了小口子,吃點薄荷糖還會挺舒服,但如果像殷宴那樣嘴裡有大傷口,就是遭罪了。
不放心,而且下墓時外敷內服的藥倒是準備得不少,但誰也沒帶關於嘴裡的傷藥。劉喪嚴肅了起來,把手電拿起來,靠近殷宴,“阿宴你張嘴我看看,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啊?”
殷宴閉嘴不張,笑話,被親的時候二次咬到舌頭的事,豈不是被看就發現了?那他不要面子的啊?嘴角的傷本就夠丟人了,但倆人都有也就算扯平了——
“不”話沒說完,下巴就被劉喪給眼疾手快地掐住了。“?!”
“乖,我就看看,”劉喪想著每次殷宴說話都有點含含糊糊的樣子,不由得有點著急。“我學過縫針,要是嚴重了,還是要早點縫。”
應該說,下墓的人,多多少少都學過點縫合技術,包裡也有應急裝備。只是殷宴不會這個技能,但也覺得這傷口還沒嚴重到要立刻縫針的狀態。
手電照到殷宴臉上,明晃晃的,連殷宴的第二視角都遭不住,眉皺起來了。但為著劉喪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