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撿起手電,胖子看著小哥望過來的眼神,想著以前小哥那手隨隨便便就戳破了壁磚什麼的,抖了抖,“不行,他的債,你來償,差不多,都差不多。”
明顯知道胖子的意思,吳邪扯了扯嘴角稍微有了點笑意,“你就這出息。”
“哼!”胖子哼哼唧唧地,拿起手電把甬道照亮,當然經驗豐富的他從幻覺中醒來後就不再往壁畫上看了。只是,視線微移,沒在甬道里找到另外兩個人。“嘿,小宴和那喪背兒呢?”
“把我弄醒他就去前面看情況了,這裡的壁畫不少。”小哥很清楚,殷宴的第二視角幾乎是免疫了所有幻覺的存在,所以也同意了少年先往前面走點看壁畫情況的建議了。
當然,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跟上去的劉喪那耳朵也能提前通知少年。
要如此說起來,說不得那倆人探路比他們三還方便——
但是殷宴覺得不方便:)
抿著嘴角的傷口,他只覺得身心疲憊。
跟在後面的劉喪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前面默不住聲的殷宴,同樣抿了抿唇上的口子——心裡哇涼哇涼的。
幻覺的事就算了,關鍵是他剛剛乾的不是幻覺啊!猛地一撞上去,倆人都沒討到好——不,應該說,他虧大發了!
完犢子,這應該是倆人的初吻,卻被自己搞砸了——明明他都想好了出去後怎麼追少年,然後第一個吻要在少年也喜歡他過後實現的,然後給倆人都留下更好的回憶。誰知道——媽的,壁畫誤他!
這個時候,滿心滿念都是前方不回頭的少年,劉喪自然沒再去思考那些虛假的幻覺——畢竟少年現在是真的,不是嗎?而且——對方連話都不想跟他說,明顯是在生氣。
“阿,阿宴,要不要抹點藥?”極度心虛,結結巴巴但又帶著討好。
畢竟劉喪剛剛打光看過,明顯是少年的嘴角嚴重點。
他是被牙齒磕破了唇內側,而少年的傷在外面,並且聽著少年說話略含糊的語氣,就知道對方嘴裡肯定也有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撞懵了後咬著舌頭了.......
“不。”舌頭不流血後有點腫,殷宴每說一個字就覺得嘴裡疼得不行,自然能少說幾個字就幾個字了。
悶頭在前面觀察牆上是不是還有那種致幻的壁畫,殷宴倒是沒多的心思去觀察後面劉喪心裡的彎彎繞繞。不,或者說,他也在轉移注意力——
作為男生,殷宴對於被心動的人親了,說實在的並沒有反感,甚至事後覺得這陰差陽錯地讓他哭笑不得。
只是即便知道吳邪他們看不見的情況下,被親近的人‘目擊’了,臉皮薄的少年還是覺得難為情。
再加上這次糟糕的體驗和被撞後再次咬到點舌頭傷上加傷,完全讓殷宴無奈了——果然,他就覺得這倆天他的運氣很淦!
殷宴確實在生氣,卻不是像劉喪想的那樣因為那個吻,他只是在氣惱最近的運氣這件事,還有煩惱待會怎麼跟胖叔他們解釋嘴角上這明顯不屬於自己咬的口子......
倆男生,還是算得上倆相互喜歡的男生,殷宴倒是不覺得自己剛剛有吃虧,但是實話實說的話——自家孩子哪哪兒都好的大人們鐵定炸!
雖然現在看似三人對劉喪接近他的行為沒多少阻止的意味,但那是因為這在墓裡啊,上去了——就說不定了——
戀愛自由是一回事,老丈人們的審視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殷宴聽著身後這人時不時問一句,‘阿宴你疼不疼啊?’,‘阿宴你擦藥不咯?’,‘阿宴你要不喝點水潤潤?’.......
很好,他都快不記得‘阿宴’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還有,殷宴咬牙切齒的——你就,不能,把注意力從他的唇上轉移開嗎?!
微惱,或者說,是後知後覺地害羞。
殷宴只覺得對方每提一次,就能讓他想到剛剛倆人相對捂嘴尷尬的場面——
尬得心理陰影都快出來了,這麼個算不得美妙的錯誤就不能放在你心裡別拉出來叭叭了嗎?!
殷宴臊得慌,耳根緋紅,動了動舌頭,又鑽心地疼——心好累.......
將最近的兩百米甬道探索完,殷宴也聽夠了劉喪的叭叭叭。都能一邊看著他畫甬道圖一邊面色沉穩地對他的新一輪問話簡短回答了——不回答不行啊,對方是會再問一遍的:)
但對方的嗓音裡又全是不做假的關心,而且聲音挺小,又不影響他倆觀察附近——完全沒有不回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