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聽到這兩個字,王安石與王小夫人頓時神色凝重,憂慮不已!
柴敏言沉聲道:“元澤公子之所以病重,乃是因為心氣鬱結的緣故,藥石之可治外傷病痛,心病還需心藥醫,還請老大人與少夫人想方設法,加以開解,才能真正痊癒!”
“是!”王安石自然知道兒子心病在何處,是以絲毫不奇怪!
柴敏言隨即起身到前廳開藥,一刻鐘後,王雱果然悠悠醒轉,口吐黑血,精氣神卻好多了。得到驗證,王小夫人對柴敏言的話那是深信不疑,夫君有救了!激動之下,淚水奪眶而出!
王安石也是感慨:“王妃救命之恩,王安石無以為報!”
“老大人說哪裡話,吾今曰前來就是為了報恩,老大人不必介懷!”柴敏言道:“只是今曰唐突登門,官家必然知曉,或許給老大人帶來些許麻煩,還請見諒!”
“哪裡!”王安石搖頭道:“元澤臥病,老夫對廟堂權力已經不在意了,何來麻煩之說?”
“如此,那請老大人善自珍重,告辭了!”柴敏言此行只為救人,達到目的之後並未過多停留,即刻離開。
看著秦王妃的儀仗離開,王安石目光復雜,或許自己真是錯了。他覺得,該重新審視趙昭其人,重新審視自己,審視變法
堅持許久的東西,在一曰之間,全部崩潰了!。)
第六五六章 宰相人選
秦王妃竟然親自登門為王雱診治!
訊息傳開,輿論反響強烈!
有人提到了禮儀和男女之防的問題,但並非主流。畢竟兩者身份相差懸殊,雖然男女有別,但一個是重病垂死之人,另外一個是名滿汴京的神醫。確實有不少人讚賞秦王妃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為大多數人所接受的。
大家更為關心的是這件事背後的意味!
秦王與王安石本該是仇敵才對,這種時候,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了,怎地還以德報怨呢?
秦王夫婦大度,胸懷寬廣,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啊!很多人為秦王的氣度所折服,讚賞之人不少。
也有人說,此事可能不簡單。王相公是官家的人,秦王與之密切接觸,非同尋常啊!
官家趙頊就是這樣認為的,原來還只是懷疑王安石與趙昭安通款曲,沒想到他們如今還明目張膽來往了。
王安石啊,枉朕對你寵信有加,你就是這樣報答的君恩的嗎?加上呂惠卿的彈劾,趙頊更是暴怒,欺君之罪,必須要從重處置。
“官家當真打算以欺君之罪,查辦王安石?”皇太后高滔滔對此提出了質疑。最近一段時間裡,兒子有意與她疏遠了。高滔滔心裡清楚,兒子這是防備自己,防備次子趙顥。
為了不損母子兄弟間的情分,高滔滔也就有意避開。讓兒子自己去處置。可是一段時間下來,局面卻是越發的糟糕了。以至於皇太后終於有些坐不住,親自駕臨垂拱殿。
“王安石小人也。與趙昭來往密切,欺君罔上,證據確鑿,難道不能治罪嗎?”趙頊聽出了母親言辭間的質疑與反對,他正在氣頭上,哪裡願意讓步?
高滔滔沉聲到:“官家意欲問罪王安石,到底是因為他欺君罔上。還是與秦王過從甚密呢?”
趙頊冷哼一聲,便是最好的回答。毫無疑問,自然是後者!
“呂惠卿呈上來了幾封書信。吾亦觀之,‘無使上知’之言確實有欺君罔上之說。只是信函中涉及的大都是變法與朝政的見解,並未有什麼十惡不赦之語。”高滔滔沉聲道:“其實此事可大可小,說白了不過是政見不合。王安石的表達的態度與方式不合規矩而已罷了!”
“可是”趙頊哪裡肯服氣。這些年來,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在他眼中,王安石已然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背叛者。
“欺君之罪並不充足,如果強行問罪,百官會怎麼想?”高滔滔到:“柴敏言剛剛登了王家門,王安石就獲重罪,外人很容易就聯絡到秦王身上。如今他剛在西北打了勝仗。正是得意的時候,為天下人所關注。輕舉妄動,反而落下口實!”
“是嗎?”趙頊似乎並不太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
“我在想,柴敏言到底是為什麼登王家大門,官家不覺得此時頗為蹊蹺嗎?”
聽到母親的問題,趙頊不屑道:“定然是王安石早就與趙昭安通款曲,如今更是明目張膽!”
“王安石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他與趙昭之間原本有嫌隙,他們之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