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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司馬勳接到曾華的帖子之後,馬上頭如斗大。他對於曾華有一種深深忌憚,一種對強者的忌憚。他以前一直在關右長安居住,由劉曜部將令狐泥養大,略知那裡地情況。而且這些年一直位居中前線,知道北趙兵盛。所以當他聽說曾華摧枯拉朽一樣佔據了關右長安時半天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地,因此對那位以前一直認為只是運氣好地梁州刺史曾華由嫉妒變成了忌憚。

司馬勳是以勇武聞名江左,所以你用文采什麼的是壓不住他的,只有比他更強捍他才會服你。

接到曾華的帖子和相邀,司馬勳雖然害怕曾華找他算私犯鄉縣的舊帳,卻不敢猶豫多久,當日就帶著十幾名隨從匆匆趕到武當。

還沒進曾華的行在。司馬勳連忙給自己背上荊條。然後恭敬地向裡面走去。剛走進堂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袍的年輕人,正是以前在江陵見過兩面地曾華。只是他身上少了一種浮躁和拘謹,多了一種睿智和威嚴。

司馬勳連忙跪下行大禮道:“安西將軍、司州刺史司馬勳拜見鎮北大將軍曾大人!”

曾華連忙上前扶住他,客氣地說道:“司馬大人,何必如此客氣呢?我們同朝為臣,而且都是親戚,何必如此大禮,真是見外了。”正說著,看到了司馬勳背上的荊條,不由驚異地問道:“偉長(司馬勳字)兄,你這是為何?”

司馬勳半是慚愧,半是惶恐地說道:“下官該死。上次輕車將軍(甘)在河南受挫,下官本想出兵接應,誰知一時糊塗,聽從了參軍殲賊的蠱惑,竟然出兵鄉,企圖從輕車將軍手裡取魏興。下官真是糊塗,幸好中間迷途知返,現在已經將那個離間挑撥我和梁州關係的奸細殺掉了,並上門親自向大人負荊請罪。”

聽到這裡曾華不由笑了,一把握住司馬勳的手說道:“偉長兄真是條漢子,直言直語,快哉!既然是奸細挑撥,弄清楚就好了。我知道偉長兄的為人,太過於相信別人了,以後可要記住呀!”

聽到曾華這話,司馬勳心中不由大喜,想不到這位曾華被自己一番“坦誠無比”的話給蒙過去了,這麼輕易地就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了,連忙拱手道:“真是告罪了!”

曾華卻將司馬勳背上的荊條一一去掉,然後拉著他進入到堂內,一一給他介紹自己地隨從:“這位是我地左陌刀將段煥,這位是我的護衛統領封養離。”段煥和封養離冷冷地一施禮,沒有開口言語。

司馬勳從這兩人的雄壯地身形和奪人的氣勢上就知道是萬夫莫擋的勇將,自己這個以勇武聞名江左的安北將軍在這兩人面前可能抗不了多少招。

“這位是隴西的李存李致愛,這位是京兆杜城的彭休彭慶善,都是我的記室。”曾華接著介紹兩位年輕儒雅的文士,兩人和司馬勳也只是一拱手相見,不復再言。

然後曾華親切地拉著司馬勳就座,並命隨從流水價地將茶水端上來。

看著恢復正常的司馬勳,曾華心裡暗自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野心大著了。要不是老子在上洛還屯有兵馬,早讓你把魏興郡給奪了。現在看我勢大,於是就服軟了,要是自己勢衰了,你早就跳到老子頭上來了,我本來還看中你的驍勇準備找個機會收復你,現在看來犯不著

,直接使勁坑你得了。

“大人,你此次回建康是為何事?”司馬勳開口問道。

“偉長兄。我這次回建康有兩個目的,一是請朝廷揮師北伐,二是和桓公商議一下,看如何配合他收復河洛。”曾華正兒八經地說道。

司馬勳聽到這裡,臉色不由一變,變得充滿期望,過了一會不由猶豫地說道:“現在河洛不是被偽周苻健佔據了嗎?據說他擁兵十萬,甚是強大。”

曾華搖搖頭說道:“我和他打過交道。說他擁兵十萬那是不可能地。他只有關隴流民二十萬。傾全力也兵士不過五萬餘。我和他血戰數場。雖然我的損失不小,也好歹打折了他一半的兵馬。”

聽到這裡,司馬勳不由低下頭去暗自盤算一下,然後又問道:“既然如此,大人為何不順勢收復河洛,以成此不世之功呢?”

“偉長啊,你以為我不想收復河洛嗎?只是我的五、六萬兵馬損失大半後。補充的都是新兵,叫他們守守城還可以,要是讓他們去攻城陷陣就太勉強他們了。所以以我關隴現在的實力,打打幫手還可以,做為主力就擔不起這個大任了。”

曾華說的話半真半假,他手下兵馬不止五、六萬,光步軍就有近二十萬,只是大半都是新兵。沒有訓練多久。算不上精兵,真的只能守守城,要是和苻健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