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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勢。

長平之戰是秦趙兩國的生死戰,雙方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可是秦國最後取勝了,為什麼?一方面是因為秦國的白起這樣的名將,而趙國卻用了趙括,另一方面是秦國淋漓盡致的集中了全部的力量,秦昭王將全國十五歲以下的男子都徵發入伍,傾盡國力,決一死戰。

趙國在幹什麼?趙國在內鬥。他焉能不敗?

秦國因為這個政策橫掃天下,打擊豪強,強幹弱枝就成了最本能的選擇,秦國亡了,大漢興起,但這個政策卻沒有變,從漢高祖劉邦開始,把各地豪強集中到都城附近,就是一個基本政策,在不懈的打擊下,西漢一代,豪強的力量一直沒有得到有力的發展,沒有形成對皇權有影響的世家大族。

這種情況在東漢有了根本性的變化。光武帝劉秀以豪強地主的支援起家而問鼎天下,他的功臣基本都是豪強,東漢一代,豪強與皇權爭奪財賦的鬥爭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實際上,在光武帝本人在位的時候,皇權已經對豪強無能為力。只不過光武帝、明帝和章帝三人還算是有能力,當時人口還不多,爭奪土地的矛盾還沒有到尖銳到不可調和的地步,所以才沒有顯出來。隨著人口的繁衍,豪強地主的實力越來越強,這個矛盾慢慢的凸顯出來了。

與這個矛盾一起凸顯的,就是這些家族的思想和行動的分裂,他們一面信仰著忠君愛國的聖人教誨,另一面卻貪得無厭的與國家爭奪人口和土地,掏空國家的根基。實際上終東漢一朝,皇室的經濟狀況一直就是一個大問題,光武帝本人就因為大司農主管的國用不足,只能把少府主掌的皇室自有財賦補貼給大司農。

這個問題表現在幷州,那就是大家都知道幷州如果落入蠻胡之手,他們誰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是要他們吐出多佔的土地,拿出侵吞的財富,卻是難上加難。就像大家都知道這條船已經岌岌可危了,可是誰也不敢把自己手裡的船板拿出來補漏洞,相反還要爭先恐後的去搶奪所剩不多的船板,唯恐自己吃了虧。

船沉了,是大家一起倒黴,可是如果不搶船板,那就是別人佔便宜,我一個人倒黴。

在這種情況下,危機的逼近只會讓他們更瘋狂,而不會讓他們變得理智。

王允覺得,自己就是為數不多的理智的人,可是他現在要面對無數瘋狂的人。

談判進行得非常艱苦,嘴上說得都很漂亮,一個比一個慷慨激昂,可是一談到具體的利益,他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哭窮的哭窮,裝傻的裝傻,就是不肯主動放血。

王允非常上火,嘴上起了燎泡,劉修給他透過底牌,如果談判談不成,那劉修會動武,而他本人的能力將受到極大的質疑。可是面對其他各家的反對,他又無法分辯,因為即使是他王家,也不肯輕易的吐出已經得到的好處,毫無保留的支援劉修。

劉修現在要整軍,要屯田,還在辦晉陽學堂,這不是幾千萬能解決的事情,粗略的估計一下,沒有五六個億擺不平。

五六個億多不多?確實不算多,雖然有些吃力,但是這些家族湊一湊,還是能湊得出來的。問題是劉修要打仗,要和鮮卑人開戰,這打仗可不是三五億就能解決的,一年下來,沒有二十億是談都不要談。

打贏了,功勞是劉修的,幷州人能撈到什麼?鮮卑人除了一點牛羊,還能有什麼,他們要是有錢就不會到中原來搶了。他們的土地又不能耕種,佔了也沒用,那點戰利品根本不夠補償軍費。打輸了?那還用說嘛,肯定是血本無歸嘛。

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麼要出錢幫你打仗?

這幾天,劉修一直沒有去參加會議,他正在忙著晉陽學堂開學的事宜,第一期學生不到百人,有一大半是匈奴人的質子,這讓蔡邕非常不高興,忙活了半天,我原本是給匈奴人做先生來了?他一生氣,回晉陽城去抱女兒了。段熲本來就不想給匈奴人講課,乾脆躲在龍山大營,天天操練那些士卒。

好在盧氏沒有撂挑子,她擔起了給這些學員講課的任務,不過這課也沒那麼好講,匈奴人還好辦,他們對盧氏敬若神明,比對大巫師還恭敬,那些漢人學子就不這麼想了,聽一個女巫講課?開什麼玩笑。他們一鬨而散,跑到劉修那兒說,如果明天還是這樣,我們就辭學了。沒興趣聽一個女巫講什麼道術。

盧氏很尷尬,對劉修說,真是不好意思,我辜負了大人的期望。

劉修很撓頭,他想了好一會,然後對那些學子說,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次課,你們看怎麼樣?那些學子聽了,倒來了些興趣,他們對那天劉修在廣場上講關於地震的事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