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振,憨娃兒似懂非懂,看見他二人這般神色,似乎也有些躍躍。
李曜眼皮微微一跳,最終卻只是淡淡點頭:“諸位兄弟之苦,某心中瞭然,一旦北歸,定不叫張汙落得意。”
“其三,大王親討存孝郎君而不勝,如今寄望於十四郎君,諸位郎君皆盼郎君予一準信,將如何面對邢州。”
李曜沉吟道:“未知大王心意,此事暫難定奪。”
任圜卻堅持問道:“諸位郎君問的僅是十四郎君心中所想。”
李曜何等敏感之人,一下就明白他們話中深意,看了任圜一眼,道:“我意?四個字:敗而勸之。”
“十四郎君欲勸存孝郎君再歸太原麼?”
“自然。”
“河東出此醜聞,大王欲正忠義之風,十四郎君便有把握勸得住大王?即便勸住大王不殺存孝,而今後大王又安敢再用其人?如此便是左右為難:如若用之,直如猛虎歸山;如果不用,卻又猛虎在籠。如此,對河東有何好處?”
李曜道:“於公,存孝二兄勇冠三軍,一旦因叛逆被殺,必損軍心,親者痛而仇者快;於私,存孝二兄對某、對諸位兄弟過去多有關照,甚至不少兄弟都從他處學過些順手的武技,而今二兄一時糊塗,失陷泥團,若我等不思救人,便如見人落井而下石,這般事,實非某所願為。”
任圜也不置可否,只是拱手道:“郎君之言,某必一字不改地轉達與諸位郎君知曉。”
李曜點點頭,請他下去休息。
任圜一走,李襲吉便問若有所思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