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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素來奸詐多謀,善地道攻城,此前李全忠取易州,便多是他的功勞。但他又是個溜鬚拍馬,善逢迎阿諛之徒,可謂見人說人話,逢狗言狗語,最是兩面三刀。李匡籌深惡其人,故而劉仁恭見李匡籌竊取了兄位,知必不為其所容,發兵還攻幽州。至居庸關,被李匡籌伏兵所敗,只得隻身投奔太原。

李克用此前已知劉仁恭攻幽州事,故而聞其事敗來投,滿心歡喜,先問他一問幽州的事請。劉仁恭說道:“李匡籌和他兄長不同,不慕虛名,卻有野心,也想與大王爭奪河北,然而他志大才疏。見王鎔殺了其兄,本當感謝才是,卻以此為藉口,發兵常山,是欺王鎔乳臭孩提一個,某路上聽聞其兵馬已至樂壽了。”

李克用大笑道:“量他一個李匡籌如何能與我太原鴉兵相敵!”

劉仁恭聞得此話,見是機會,忙下跪求克用道:“仁恭今日來投大王,正欲請借一支兵馬,乘幽州空虛,一舉而下,奉送給大王。”

李克用喜劉仁恭到來,正是有取幽州之意,因為幽州一旦到手,則南向真定就方便多了,見仁恭主動請兵,便想將他納入麾下,為己效力。

蓋寓在旁早看到劉仁恭奸猾,不待李克用答應,先說道:“仁恭初來,人心未服,草付大軍,只恐不妥。李匡籌志大才疏,幽州遲早為大王所有,如今大王所患的,乃是邢洺。燕、趙既已斷盟,正當先下邢州,若再遲疑,使的朱全忠取得徐、鄆,率大軍渡河與牧羊兒聯合,則河北甚至河東也危險了!縱然取得幽州又有何用?”

劉仁恭知道蓋寓為李克用謀主,深得寵信,忙賠上笑臉,迎合蓋寓道:“蓋公言之有理。仁恭初來,多有冒犯,未能以河東大局為重,實是罪過。”

李克用想想也是,便暫罷用兵幽州之心,問蓋寓道:“邢洺之患,確當速除,奈何牧羊兒勇悍,如今一時難破,寄之何以教我?”

蓋寓不慌不忙道:“大王,蓋寓老矣,何不聞當日坊間所言大王‘文武雙璧’,乃文有存曜,武有存孝,存曜還在存孝之前。如今存曜出使淮揚未歸,方教那牧羊兒得意些許時日。大王欲破存孝,何不命存曜早歸?存曜此子,歷來算無遺策,且與存孝麾下諸將久有交情,一旦他自淮南歸來,以洺州飛騰軍為主,大王再予其援兵,存曜更善器械,愚意擊破邢州,實乃指日可待。”

李克用一拍腦門:“是某氣昏了頭,竟而忘了存曜吾兒!來人,筆墨伺候,某要手書一封傳至淮揚,命存曜北歸破虜!”

第207章 邢洺之亂(三)

李曜聽到此處,不禁生疑,問道:“你之前說你是九兄派來尋我,怎的這會兒聽來,卻是奉大王之命而來?”

任圜拱手道:“好教十四郎君知曉,某實奉九郎君之命而來,大王信使另有其人,乃是節帥王府典竭郭安時。某卻是奉九郎君之命前來,有些話轉達給十四郎君。”

李曜微微思索,不記得節帥王府典竭郭安石是誰,便隨口問道:“郭安時?”

任圜點頭道:“正是此人,其原為克修公親信,任河東教練使,克修公歿,他便進了節帥王府為典竭。”他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一事,補充道:“哦對了,此人與十四郎君倒是同鄉,也是代州人。”

李曜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名,眼珠一轉,故意試探一句,問道:“哦,某記得了,安時是他的表字,此人是叫郭崇韜,是吧?”

任圜不疑有他,點頭道:“十四郎君好記性,正是郭崇韜。”

李曜心中一動,卻不再談論此人,轉過話題,問道:“大王既派郭安時為信使,九兄卻仍派你來尋我,想是有要事知會?”

任圜看了堂中李襲吉、馮道和憨娃兒一眼,李曜擺手道:“此皆我心腹肱骨,先生但說無妨。”

任圜釋然,點頭道:“九郎君命某告之十四郎君三件事:其一,郎君走後,大王用兵不暢,多思郎君在側之日,前番敗績之後,大王便曾對左右人道:‘孤失存曜,如血脈逆流,調動轉運,皆不如意。’,九郎君命某告之郎君:‘一石三鳥,君可歸矣’。”

此言一出,李襲吉面現思索之色,馮道卻是一臉疑惑,不知其何意,憨娃兒更是莫名其妙,看看任圜,又看看李襲吉,最後望向李曜。

李曜聽完,卻是面色不變,只是淡淡地道:“其二呢?”

任圜微微一笑,道:“存孝郎君叛逆,張汙落氣勢大漲,九郎君說了,如今幾位郎君已然偃旗息鼓,此後公議數次,決定靜候十四郎君北歸,力挽狂瀾於即倒。”

李襲吉目中精芒一閃,馮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