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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範,那就不成了。”

憨娃兒卻不吭聲。

李曜知道他有時候會死腦筋,鑽牛角尖,也不好久勸,只好乾咳一聲,道:“言歸正傳,憨娃兒,你若見我擊敗存孝二兄,將他交給大王發落卻不救他你會怎麼想?”

憨娃兒微微失望,遲疑了一下,道:“俺覺得他對郎君還不錯。”然後又補充道:“而且他要是死了,俺今後就不知道找誰驗證那斷魂刺的破解之法了。”

李曜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非救他不可了。”然後轉頭對李襲吉和馮道正色道:“存孝二兄縱然此事做得不對,但他對某並無虧欠,當年還多有幫助,若某隻因他死之後,可以少一個對手便對他落井下石,此非為人之道。因此此番北歸,某是要全力相救的。不為其他,只為問心無愧。”

李襲吉嘆了口氣,拱手道:“明公宅心仁厚,某無話可說。”

馮道卻面露喜色,道:“老師明見。”

李曜沉吟道:“看來,的確是到了北歸河東之時了只是,淮揚這三千河東精騎如何帶走,倒也是樁麻煩。”

馮道奇道:“楊行密不是已經答應老師,不阻攔老師及河東騎兵離開麼?”

李襲吉在一邊搖頭道:“此番清口大勝,明公之智、精騎之勇,楊行密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河東偏又出了亂子,大王未能一舉擊敗李存孝叛軍,聲望略損,他會不會因此自食其言,如今卻不好說。況且,就算楊行密不阻攔,這三千騎兵如何穿過朱溫控制的中原地區而北歸河東,也是一樁大麻煩。須知前次我等南下之時,朱宣朱瑾畢竟還未全敗,朱溫大軍都在兗、鄆境內,如此我等才走得順利,如今兗、鄆以歸朱溫掌控,淮揚與河東之間全無相連若要走陸路,就須得繞道山南問題是繞道山南的話,再往北走,就得過京畿,我河東三千騎兵過京畿,陛下只怕也不樂意看見,更何況這般走法,沒八個月也得半年,那時節李存孝早已站穩腳跟,大王如何等得?”

他見李曜沉思不語,馮道也無話可說,便繼續道:“原本某曾想過,以淮南水軍之實力,我等可以走水路。但之前也說了,楊行密肯不肯放明公與這三千精騎離去尚難逆料,他那水軍又如何肯做此事?再者,這三千精騎都是旱鴨子,這麼遠的水路走過去,只怕還未下船便要減員三成,那些戰馬也有同樣的麻煩,吃食的馬料更難處理總之,水路只怕也行不通。”

李曜沉吟片刻,終於道:“楊行密那邊,我須找個理由說服他,倒也沒什麼別的,只消讓他只消一件事便成。”

李襲吉問道:“何事?”

李曜笑了笑,答道:“無非是讓他覺得,某在河東,比在淮南可以讓他獲利更大罷了。”

李襲吉想了想,問道:“明公有何妙策?”

李曜淡淡地道:“簡單之極,讓他覺得某心中野心甚大便足矣。”

李襲吉一愣,忽然一拍額頭,驚道:“明公果然奇智!”

馮道畢竟年輕,缺了些對人心的理解,奇道:“老師此言,學生不解,還望老師解惑。”

李曜哼笑一聲,卻也不對自己的學生賣關子,答道:“楊行密若想留我在淮南,無非希望我為他效力,然則若是我野心巨大,他便會心有顧忌,因為他的年紀大我許多,若是他死後,楊渥繼承王位,他必擔心此子鎮不住我,如此一來,我又野心巨大,這淮南可還是他楊家可保?如此我便成了燙手山芋,除非他斷定能在他死前將我除掉,否則又怎敢留我?但以我如今之表現,他是否有這般把握,只怕難說。而反過來,如果我答應他,今後在河東淮南之盟上對他多予支援,他必料我北歸之後將覓良機奪取河東大權,這般兩相比較,自然是‘放虎歸山’好過‘留虎在側’。如此,他還會橫下一條心將我留在淮南嗎?”

馮道驚得喃喃自語:“竟竟是這般?”

李襲吉哈哈一笑:“原本某還設想,若某是楊行密,即便招明公為義兒不成,拿女兒換一個天下之智的女婿也是件無比劃算的買賣,卻不料明公手段果然覆雨翻雲,隨口一計,便足以令楊行密打消這如意算盤明公,這般謀劃,某實心服口服。”

三日之後,楊行密大擺筵席,為李曜、李承嗣與史儼踐行,三千鐵騎如數北歸。

楊行密回到府中,楊潞匆匆走來,人未至而聲先到:“耶耶為何改變主意,放李存曜北歸?此人若不留在淮南,今後只怕無人可制!”

楊行密抬眼便看見女兒面色發紅,卻是急的。他嘆了口氣,道:“潞兒,這道理為父如何不知?只是李存曜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