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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名,對於劉林能否在鄉試中舉已經不抱絲毫信心了,他拒絕再次資助劉林參加鄉試。

劉之善是支援劉林接著去建康參加下個月的鄉試,總要讓他試一試,如果考不中回頭再想別的出路。可建康鄉試路途要比柴桑縣遠的多,建康城內物價高,需要的盤程可不止幾兩銀子。劉林對於族長不履行承諾並不感到意外,實在是這次中了秀才的名次太低,怎麼樣也不像是有希望能中舉,劉之洞當然不會做沒有回報希望的投資。

可劉之洞的作法,在劉騰和劉之善的眼裡,就屬於背信,屬於那種不恥於人前的行為。原本口口聲聲答應,只要劉林中了秀才,就會資助他接著參加鄉試的。

天氣漸暖,屋內的炭盆早就不用了,劉林坐在午後陽光照射的院子裡用心的抄著書,他的一手正楷寫的頗為端正。這是劉之善給劉林找來的活計,劉林幫著抄錄書頁,可以得到一點報酬,也好多湊點去建康的開支費用。

劉林一直認定,這次鄉試是一次機遇,一定不能放棄了。就算是露宿建康街頭,吃著乾糧也要參加鄉試。鄉試如果中舉,那就有了生路,真要是文不成,武又不就,那在這個新的世界上,他也註定要受窮。

劉騰天天除了打柴就是練功,他每隔一天就要挑上柴步行十里去集市上賣。劉騰一直在默默地存著盤程,練了月餘的秘籍功法,劉騰即使挑起的柴是以前的兩倍,比起以前挑起來更是輕鬆了許多。

三月初三建康鄉試。

三月初一天剛亮,劉林和劉騰就已經起床,帶上了包裹、乾糧和考試資格文書上路了。

劉之善給劉林準備了三兩多銀子,劉騰也湊了一百多文錢,加上劉林抄書賺來的五十多文錢和上次結餘的,總共也有五兩多銀子。

前往建康如果僱車就只要大半天的車程,劉林和劉騰沒有僱車,為了節省二兩銀子的車資,兩人步行要花去兩天時間。而且途經牛頭山的時候正是夜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人硬是在山邊的一個洞口裡窩了一夜。

三月初二下午,劉林和劉騰來到了長江邊上。花去了二十文錢,兩人登上了擺渡的木船。劉林立於船頭,看著滾滾東逝的長江水,江面的風肆意的吹拂起他青灰色的布衫,還沒有蓄長的頭髮被吹亂。劉林不禁將身前的衣服緊了緊,隨口嘆道:“什麼時候可以,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

“好詩,好氣魄,可是要在這大江之上興建大橋比登天都難,那大長江天塹的天險就失去了。”一個身著白色錦袍的白麵少年輕拍著手面向劉林微笑道。

“長江上造橋,難是難,可最終也會實現的,也許要幾百年後。到了能在江上修橋的時候,天塹就自然沒有天險的作用了。”劉林說。

少年靠近了劉林接著問:“先生所言數百年後江上可造橋,莫非先生能通古識今預測未來不成?要是江上有橋,也許多少王朝的歷史就得改寫了!”

劉林覺得自己已經說多了,自己剛才只是借用了一位偉人的詞作隨意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情,自己本來只是覺得這長江之上沒有橋,著實不方便,還浪費了自己的二十文錢。沒想到,居然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還弄出個通古曉今預測未來。

“我不能預測未來。上古之前,人們不會告房子,現在不是巨大的宮殿都能造的金碧輝煌?長江上的大橋是一定會出現的,只是時間問題!只要敢想,就有可能會實現。”劉林的回答非常肯定。

“只要敢想,就有可能會實現?”白衣少年反覆的複述著劉林的話思考著,半晌後似茅塞頓開般露出了笑容,對著劉林一輯道:“兄臺大才,小弟受教了!”

劉林心下疑惑,隨口敷衍你幾句也能讓你受教?你想到什麼了,我可不知道。

劉林對著白衣少年拱了拱手還禮。劉林這才注意到白衣少年,約摸十八九歲,和自己差多一般的個頭,面白無鬚,身穿的錦袍衣料不像是平常人家可以穿著,那金色的腰帶上還掛著一掛碧綠的玉佩。他的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護衛,劉林心中早就給他和紈絝子弟劃上了等號。

“長江如若沒有天險,大唐北面的威脅就更大了啊!”白衣少年嘆道。

“一橋飛架之前,肯定早已經統一。中原之地分久必合,這也是大趨勢。只是現在大唐注重文治,偏安於東南,恐難有作為。而渤海北朝身居百戰之地,北有突厥狼兵威脅,西有西涼國虎視眈眈,長此以往,渤海在危機環繞著求生存,勢必會越來越強。渤海可是一直重武風”劉林說著停了下來,他發覺在這公眾場合和剛認識的人便談起了國事,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