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
“徐護衛這話是怪罪我了,國主若是沒有下令,就是一個箭矢,我老朱也不會讓它溜到山外面去。”朱貴笑著道。
“好吧,今天我們每人領一把長刀。”趙誠道。他話音剛落,手下的護衛們一哄而上,人人手中立刻多了一把賀蘭長
賀蘭這個秘密兵工廠出產一種騎兵用駑,這並非是宋**人使用地神臂弓。神臂弓其實是一種腳踏的踏張弓,運用腰部的力量拉開弦的弩,這種駑卻是西夏党項人的發明,宋神宗熙寧元年投降宋國的党項首領李定獻出的,以鐙距地而張之,射三百步,能洞重札。
賀蘭兵工廠出產的駑卻是趙誠的一項大“發明”,主要部件是精鋼製成,在弩臂安裝了兩個絞盤,這樣就可以用較少的力氣,在馬上僅用雙臂就可以上弦,當然速度要比熟練的弓箭手要差一些。但是使用這種駑來作戰,利用弩射程較遠的特點,可以在敵人射手範圍之外首先攻擊,並且一個稍加訓練計程車兵甚至可以讓一位長期訓練的神箭手飲恨沙場。而普通箭手受限於體力,很難連續挽弓,一個箭手能挽兩石的弓算是不錯了,能兩石半甚至三石強弓的屬於少數,更不可能連續射擊。多一個利器,就多一分勝利的把握。
至於弓,西夏一直就有善於制弓的傳統,西夏盛產犛牛,用犛牛角制的複合弓,不僅健勁異常,且美觀耐用,宋國人願意用數百千錢去購買,歷史上曾有宋朝的邊將得之送與童貫。就是蒙古的成吉思汗對西夏人的制弓技術也是極為認可,那位名叫常八斤的党項人就是一個例證。不過,弓不屬於賀蘭山中這個秘密兵工廠的業務範圍。在中興府有一個工場,專門造弓,而且是打著為蒙古做貢獻的名義,同理在夏州的鐵器工場也是一樣,表面是打造鐵製農具為主,也兼造鑄鐵箭矢,只有少量鋼製的箭頭及弩用箭矢才在賀蘭山中製造。
趙誠對朱貴的工作十分滿意。
“國主,您對我們匠人們十分優待,我等均感激不盡。小人不敢有絲毫怨言,奈何這裡出身本地的工匠們長年困在此地,不得回家探親,故而心中有些念家。小人有些擔心吶。”朱貴卻倒著苦水。
“三年,你再堅持三年。對工匠們好言攏絡,無論如何工錢按月及時、足數發到他們手中,可酌情加錢,又可派人為他們往家中送書信,但不可暴露這裡的所在。只要他們知道家裡一切平安,每月手中銀錢又可觀,我想他們也不再會抱怨什麼,只要捱過這三年不到的時間,到時候你想趕他們回去,恐怕都很難。”趙誠道,“這日常所需糧、肉、油,皆給足,保守秘密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利器在手,就是不知何日才可馳騁沙場!”徐不放嘆道。
“長風破浪會有時,我不會讓刀箭躺在這山洞中生鏽的。”趙誠沉聲道。
在他的眼前,高爐中熊熊燃燒著的烈火,照亮了他的臉龐,將堅硬的鐵熔化成水。火可以熔金化石,也可以焚城毀林,而心中的火焰卻讓人在仇恨與**中迷失。
不是在烈火中滅亡,就是在烈火中鳳凰涅磐。
注:出自沈括《夢溪筆談》卷十九“器用”。
第四十七章 使宋㈠
公元1230年的秋天,蒙古可汗窩闊臺終於開始了自己的滅金征伐,弟拖雷、侄蒙哥率師相從。
木華黎死後到窩闊臺此次親征之前,金國在軍事上雖然屢有斬獲,但卻改變不了軍事上的劣勢。窩闊臺親率蒙古軍過沙漠瀚海,進雁門關(今山西代縣北),下天成等堡,入山西,自平陽(今臨汾)南下。
八月,蒙古漢軍萬戶史天澤率軍攻黃河北岸重鎮舊衛州城,以為渡過黃河的突破口,被完顏合達、移剌蒲阿率領擊退,其中,完顏陳和尚繼大昌原之戰之後立又為金廷立下汗馬功勞;接著,窩闊臺親統大軍強攻潼關,數月不克。
數次破關入豫的失敗,使得蒙古陷入“入關不能,渡河不可”的境地。這樣,假道南宋的方案又被重新提出,只不過是假道淮東。蒙古遣李國昌從淮東使宋,但南宋拒絕其入境。窩闊臺令他再去,由兩面三刀的軍閥李全派人護送,他依然進不了宋的疆界。因為1227年的“丁亥之變”讓宋國遭受重大損失,導致宋蒙關係嚴重惡化,宋國朝野本就存在以金屏宋的設想,成吉思汗遺言中“宋金世仇,必能許我”的樂觀估計成為夢幻,反對和蒙成為南宋的社會公論。
這時,有人建議窩闊臺派賀蘭國王從西北出使宋國,原因一是趙誠是漢人,熟悉漢人掌故;二是趙誠曾與宋國使者有過接觸,熟人好說話;三是地位足夠尊重。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