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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官居翰林,眼神中不由多了幾份敬重。因為翰林學士之職,既是個閒職,也是一個名分,在唐朝晚期,入朝拜相的首要選擇便是翰林出身。

“原來是陳翰林,聞名已久,可否”杜權敬重之餘,便試探性的問道。

陳浩當然杜權話中之意,於是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之前李忱給他的聖旨,眾人一見聖旨趕忙跪地聽旨。

陳浩高聲宣讀道:“文昌治本,端副望隆,朝綱所屬,選眾斯在。翰林陳浩,器惟瑚璉,材稱棟幹。寄深啟沃,義切鹽梅,今任其黜置使巡按淮南,予先斬後奏職便,以時冊命。”

聖旨宣讀完,見眾人還跪倒在地,陳浩沉聲道:“眾位大人請起,聖旨已然宣讀完畢,可有疑義?”

說著將手中的聖旨調了個面,讓眾人觀看清楚。

“杜副使,可有異議?”陳浩問道。

“這個”

杜權開始猶豫了,他當然知道有這個黜置使的存在。之前沒少在族兄杜棕的口中聽到,但是卻沒料到這黜置使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降臨揚州。

若是承認了這個黜置使,那族兄的那邊可就沒法交代了。畢竟他深知自己這位節度使大哥,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就連刺殺黜置使他也有所耳聞,若承認又恐對族兄不利,故此一時之間很難決斷。

剩下的大部分州官也都在等著杜權表態,這裡除了他杜權官職最大之外,也是節度使大人的族弟。而揚州司馬黃山卻道:“大人有聖旨為憑,自能證實大人黜置使的身份,下官無異議!”

“下官早聞大人之名,甚是崇慕,下官也無疑義!”錄事參軍劉大人一臉笑容的朗聲道,接著便有一批官員也表示對陳浩的身份沒有異議。

陳浩對於揚州司馬與錄事參軍的立場,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因為這在他現身眾人面前之前,就已經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淮南一道也不是鐵板一塊,更別說這揚州。劉監軍能夠穩穩地坐鎮淮南,並不是皇上對他的信任,也絕非杜棕對他的大度。是因為劉公公自身在這裡也有著不可替代的勢力,否則杜棕也不願意事事有人在旁邊掣肘。

這錄事參軍與揚州司馬,顯然便是劉監軍在揚州的核心人員。現他們劉監軍被杜棕所殺,本身就有危機感,恰巧陳浩此時的出現讓這些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此刻不站在黜置使一邊,那還更待何時。

陳浩之所以讓人端出劉監軍的首級,就是要看看眾州官的反應,自己在暗中觀察好尋找突破口。在陳浩看來,不論是曾經後世社會,還是現今的大唐王朝,各地的官員若想鐵板一塊,著實是有些難為這群官員。

又加上自己在挾持杜棕之時,劉監軍這個太監竟然想一石二鳥,連同杜棕與自己一塊剷除,可見二人的分歧定然是源遠流長,積怨已久。

果然不出所料,一顆頭顱的出現,頓時讓眾州官產生了意見的分歧,雖然不敢直言的以對,但是卻能發現些許端倪。

既然已經在後面看清了勢力分佈,陳浩也就沒有必要藏於後堂了,因此才現身於大廳

而此刻的杜權臉色卻有些難看,此刻廳中已然有一小半人承認陳浩黜置使的身份,自己若是長此不作表態,恐怕事情有些棘手。杜權此刻心中吶喊自己的族兄,怎麼此刻還不現身,倒是讓自己做這個夾縫人。

杜權的臉色變換陳浩都看在眼裡,他知道此刻杜權在做著思想鬥爭。

“既然一時不能決斷,那本官就再與你添一把火!”陳浩想到這裡,向不遠處的陸長慶使了一個眼色。

陸長慶點頭會意,向大廳外一招手,呼啦啦,一陣急促的鎧甲聲包圍了整個大廳。接著刀劍出鞘,弓箭手箭在弦上隨時待命。

“這是要做什麼,爾等想要造反嗎?”

“誰給你們膽子,滾出去!”行軍兵馬使牛將軍不由怒吼道,自己只有圍困別人,哪有自己被圍困的道理。

但是眾多武將的怒斥與命令,並沒有讓其有絲毫退讓。行軍兵馬使牛將軍,墨眉扭纏的看著陸長慶低喝道:“陸都尉,你知曉你在做甚嗎?”

牛將軍知道這隊兵將是陸長慶的,因此有這一問。然而陸長慶卻面沉似水道:“自然知曉!”

“你”

牛將軍還要說話卻被久久不語的杜權打斷,接著來到陳浩近前行禮道:“下官杜權拜見黜置使陳大人!”

杜權怎能看不出眼前年輕的黜置使玩的計量,這可謂是先禮後兵,軟硬兼施,可謂是一張一弛玩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