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司馬,另有下州司功、司倉、司戶、司兵、司法、司士六參軍等,武將有節度副副使、支使、行軍司馬、判官、推官等,將校有押衙、虞侯、兵馬使。
方才在進入議事廳的途中,見劉監軍的親衛被陸長慶的兵將包圍著,又見議事廳裡仍有未乾的血漬,這才相信傳令人所說的話,劉監軍真的是圖謀不軌了。但是相處融洽這些年,為何此刻要兵戎相見呢?一個疑惑解開另一個疑問又縈繞心頭。
議事廳中,文武官吏分立兩旁等待節度使大人的到來,但是見果毅都尉的兵將已然駐守在議事廳外,雖然覺得有些突兀,但是也無可厚非,畢竟陸長慶所領的隊伍是節度使大人的親衛隊,又經歷了方才的驚險,加強防備也無可厚非。
議事堂裡眾人等了半個時辰仍舊不見杜大人,私下裡眾人不覺議論紛紛,就在這時,一家將從後堂端出一個木盤,木盤之上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雙目圓瞪的看著廳中眾人。
啊!
木盤的出現,頓時讓議事廳裡的眾人大吃一驚,這大半夜的依舊睏意十足,突然間讓眾人看到一顆面目猙獰的首級,怎能不大吃一驚。有些膽小的官吏,當場就被這一顆人頭嚇得抖如篩糠,臉色蒼白。
“監軍大人就這般死了?”一年過五旬的老者上前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失聲問道,此人正是揚州司馬黃山。
“此等罪責,理應斬首!”揚州刺史佟博言辭犀利沉聲道。
“監軍大人是有監察一道的職權,今杜大人雖兼按察使之職,但也應由御史臺監察,終由皇上聖斷才是,如今杜大人將監軍大人斬之,確有失分寸”揚州錄事參軍手捏鬍鬚一臉鄭重道。
三人的話讓本就吵鬧的議事廳更加喧鬧,各有說辭,難以統一。
按察使俗稱觀察使,是唐代為了監察節度使的機構之一,按察使有監察一道各州百官的職權,可謂是重中之重。然而自安史之亂後,各地藩鎮格局尤為愈烈,節度使同時又領觀察處置使之銜,擁有軍事、行政、監察及財政諸權,原來的監察道,逐漸演變為州、縣之上的一級行政單位,形成了“今縣宰之權,受制於州牧;州牧之政,取則於使司”的局面。這樣,觀察使的監察作用也日漸被行政事務淹沒,成為了單純的虛設職務。
而淮南節度使杜棕玩的倒是直接,直接兼任觀察使。又因淮南道地處中原腹地,一直安分守己,李忱也就順坡下驢,做個順水人情,於是就沒有設立觀察使府。
“杜副使,您認為”揚州刺史佟博見廳中喧囂不成體統,於是向武將為首的一中年人詢問道。
此人身穿紫色袍衫,束十三銙金玉帶,頭戴深藍梁冠,金飾冠梁和冠沿顯得威風異常。此等裝扮在議事廳顯得尤為顯眼,能夠身著紫衣官府,也只有這位杜權杜副使。此人身居節度使副使官居從三品,又是節度使杜棕的族弟,在這裡是最有話語權的,因此佟博把話頭扔給了他。
許久沒有作聲的杜權,一直看著木盤上的首級,眼神十分複雜。至於眾人的話,他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大人此舉,定有理由,諸位還是勿要妄自揣測為好”杜權說著便呵呵一笑,一副和事老的樣子。
“陸都尉,大人現在身在何處,為何我等苦待許久仍不見大人?”杜權笑著問道。
陸長慶雙手抱拳行了一個軍禮鄭重道:“杜副使,還請稍安勿躁,大人片刻便到!”
杜權聽了陸長慶的話,眼角不由的抽動一下,但臉上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片刻”說著又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呵呵,讓各位久等了,本官著實是過意不去”就在眾人靜等之時,後堂陳浩帶著爽朗的笑聲從後堂走出。此刻的陳浩頭戴烏紗,身著紫色大科綾羅官袍,腰纏玉帶鉤,一臉笑意的出現在眾人面人。
第七十一章 眾人皆服
眾人伊始聽到聲音就頗感疑惑,待見到從後堂走出一位少年之時,就更加的疑惑了。但是眾人還不敢上前質疑,因為那一身紫色官服就讓眾人望而生畏。
首先反應過來的便是杜權,杜權謹慎的上前行禮問道:“未請教閣下是何人,又為何身居節度使府?”
陳浩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杜權均是一個模樣,於是灑然一笑然後一字一句沉聲說道:“本官姓陳名浩字長風,翰林學士,此次前來淮南受命黜置使”
嘶
眾人聽罷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黜置使近期倒是有些耳聞但不知真假,但是這陳浩之名,眾人倒是聽過。
杜權也是為之一愣,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