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
“謝過丞相。”楊憲趕緊拱手道。這件事情耗費他不少心血,為了完成此事,他動用了潛伏極深的細作探子,又精心策劃了一番,這才險險完成此事。當然,能完成這個任務,劉浩然傳授的情報工作知識功不可沒。劉浩然將自己所知道的間諜、特工知識一股腦告訴了楊憲,並指導他建立了一整套完整地對外情報體系。這套體系的縝密性和組織性讓主持都知司的楊憲都不寒而慄,心頭不由想起負責對內的內察司和更神秘的樞密院情報司和侍從司調查科,想起這些,他睡覺都有些不安穩。
“這次護軍太用險了。”馮國用在旁邊感嘆道。他一直覺得此事過於險惡。稍有不慎就會玩火。
“是太用險了。不過無論成敗。對我江南都是利大於弊。”劉浩然淡然地說道。
馮國用點點頭。他當然知道此事地後果。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無非是與張士誠翻臉。反正他現在已經被元廷招安。在察罕帖木兒地威逼下遲早要當炮灰與江南交戰。但是就算是翻臉。張士誠也不會獨自冒然進攻。至少要等到察罕帖木兒解決山東局勢後南下給他撐腰才敢幹這事。不過雖然察罕帖木兒現在在山東佔據優勢。但是決心與元軍做殊死一戰地紅巾軍還有不少。他要想完全解決此事。一年半載是脫不了身。有這段緩衝時間。江南完全有時間全力解決陳友諒。
“丞相此招妙矣。把水攪渾。誰也脫不了干係。”劉基在一旁也嘆然道。
“張士德身死。我江南原本就脫不了干係。不如把眾人都拖下水來。”劉浩然微笑著說道。隨從一番大叫。使得真相便得撲朔迷離。誰也不相信江南會傻到幹出這種事情還大叫是自己幹得。這又不是什麼殺土豪惡霸地光榮事蹟。而且真正地兇手卻是身份不明。江南大可以講這純粹是有人栽贓。現在外面議論紛紛。倒是有一大半地人相信江南不會這麼傻。當然江南和劉浩然以往地好名聲也給它加了不少分。
“伯溫先生。國用。兵馬和糧草調集地怎麼樣?我什麼時候可以重回江州?現在地軍報是陳友諒反撲地很厲害啊。”說到對陳漢戰事。劉浩然不由感到頭痛。想不到張定邊如此神勇。帶著傷屢屢反撲江州一線。在武**口、蔡山一帶幾次擊退江南水師。要不是有火炮戰艦這個利器。真不知道戰事會打成什麼樣子。而馮國勝和丁德興率領地陸師卻成了救火隊員。被張定邊牽著鼻子走。疲憊不堪。加上據說陳友諒已經恢復過來了。正在四處調兵遣將。籌集家底。準備與江南決一死戰。真是瘦死地駱駝比馬大。陳友諒遭此重創還有如此實力。要是當初自己忍不住主動起攻擊。絕對是一場曠日持久地爛仗。
“迴護軍,二十個步兵團已經集結完畢,只是新建地四艘火炮戰艦和攻城的重炮需要到九月中旬才能備齊。”馮國用與劉基對視一眼,便由他出面回答。按照江南定製,戰事時期一切由樞密院指揮排程,陸軍部、海軍部只是起著協助作
“九月中旬,那就定在九月二十日,我率軍回江州,力爭一舉擊敗陳友諒,徹底解決他。”
“遵命丞相。”
劉浩然往後一靠,陷入了沉思,馮國用三人不便開口,房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他們看著正在凝神思考問題的劉浩然,各自在心中想著自己的心思。
馮國用越來越感嘆這位護軍不再是以前在自家山莊裡慷慨激昂、意氣風的小夥子了,如果說當時的劉浩然是一個熱血青年,現在地他卻是一個深思遠謀的君王,一個以天下為棋盤地國手,算計的只是誰可以利用,誰可以被摒棄。真不知道,再過幾年,握有半壁江山地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劉基的心裡卻是另外一種想法,除了讚賞之外還有一絲畏懼。
劉基與宋同為浙東理學地代表人物,但是他比宋更懂變通。他提倡立志敬內,但那只是針對一般讀書人。
熟讀史書的他知道,歷史上的有為君王,那個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主,只有視天下為棋盤地胸襟和手段的人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當初自己為了證實劉浩然,故意試探了幾次。
江南一直奉小明王為主,朝堂議事的時候在正堂總是空著兩張位子,正中上是小明王的虛位,左邊上是劉福通的虛位,每次議事之前,劉浩然總是帶著眾臣先向兩張椅子行禮再議大事。
那日劉基第一次參加朝堂議事,卻拒絕向兩張椅子行禮,劉浩然問他為什麼,他朗聲答道:“彼牧豎耳,奉之何為?”意思是小明王不過一個牧童而已,拜他幹什麼,並陳言劉浩然是奉天命所在,當行大事。
劉浩然笑而不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