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烈進攻,使我們最好的朋友們失去了信心。越南人和我們一樣清楚,越共正在獲得農村地區。同時,他們看到美國的巨大力量引而不發,他們感覺不到美國政策的堅定性和積極性。他們認為我們不願意冒重大風險。就我們已做的事和準備要做的事而言,這種認識是令人難以容忍的,如果他們鼓起勁來,情況就會不同。不過,這的確是事實,至少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和我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我國越來越多的人已瞭解到南越政權不穩定和缺乏管理,甚至包括一些最忠實和最有決心的人。這種情緒既能在西貢給我們的電報中看到,也能在華盛頓最忠實的參謀人員中看到。基本命令規定,在出現一個穩定的政府前,我們將不採取進一步行動,而在我們坐視不管的情況下,誰也不會指望會出現一個穩定的政府。其結果是,我們不得不執行援助勾心鬥角的政客的政策,並對我們不想控制的事態做出被動反應。
鮑勃和我認為,最糟糕的策略是繼續扮演這種被動的角色,這隻會導致最終的失敗和在蒙受恥辱的情況下被迫退出。
我們提出兩種選擇。第一種是在遠東動用我們的軍事力量,迫使共產黨改變政策。第二種是利用一切手段謀求談判,控制我們目前面臨的軍事風險。
鮑勃和我傾向於第一種選擇,但我們認為兩種選擇都應該加以仔細研究,並在您面前進行辯論。
我們兩人都瞭解,任何選擇都將引出非常嚴肅的問題。我們知道,最終的責任不由我們承擔。我們完全支援前幾個月中您不願放棄中間策略的做法。我們兩人都認為,應該繼續盡一切努力改進我們的地面作戰,並支援南越政權。但是,我們兩人都認為這些都遠遠不夠,採取更強硬的措施的時機已經來臨。
您可能知道,迪安·臘斯克不同意我們的意見。他不反對我們的說法:局勢正在日益惡化,問題很難得到解決。他不能肯定這種惡化的趨勢能夠停止。他的看法是,擴大戰爭或者撤退,其後果都很糟,我們必須找到能使我們的現行政策行得通的辦法。如能做到這一點當然很好。鮑勃和我認為這不可能。
經過幾個月的舉棋不定和猶豫不決之後,我們來到了岔路口。
(一九六五年一月二十八日至七月二十八日)
我們提交“岔路口”備忘錄後的六個月是美國介入印度支那的三十年中最嚴峻的一個階段。從一九六五年一月二十八日到七月二十八日,林登·B·約翰遜總統遇到了我們在備忘錄中提出的問題,做出了最終抉擇,使美國走上了大規模軍事幹預越南事務的道路,這次干預最後使他失去了總統寶座,並使美國陷入了內戰以來從未有過的分化狀態。
在此重要時期,林登·B·約翰遜發動了對北越的轟炸,向南越增派了地面部隊,使美軍人數從二萬三千名增加到十七萬五千名,一九六六年還有可能增加十萬名,以後甚至更多。這些決定都是在未向外界充分披露和未經充分辯論的情況下做出的,這埋下了日後發生信任危機的種子。
這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未能使美國人民把他當作知心人?為什麼林登·B·威斯特摩蘭將軍的軍事策略未經充分辯論? ' 校對者注:原文如此,似應為“林登·B·約翰遜總統”與“威廉·威斯特摩蘭將軍” ' 為什麼在形勢急劇惡化的情況下我們擴大了戰爭而不是抽身而退?為什麼我們沒有預見到我們的行動的內在意義?國內的政治勢力——特別是總統建設“偉大社會”的抱負和兩黨中的極端保守派的壓力林登·B·威斯特摩蘭將軍對越南政策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是什麼樣的希望、憂慮、感覺和判斷——準確的和不準確的——促成了我們的想法和決定?
林登·B·約翰遜總統在收到我們的備忘錄的同一天,派遣麥喬治·邦迪去西貢評估有無出現穩定的政府的前景,並商討美國是否應該對北越採取軍事行動。傾向於支援採取行動的人(包括麥喬治·邦迪、馬克斯威爾·泰勒和我)認定,此舉會增加南越的信心,使他們相信美國願意為南越而戰,這樣就可使其道德和政治基礎得以加強。
西貢的形勢證實了麥喬治·邦迪最大的擔心:南越的將領們在繼續內訌和迫害佛教徒;政客們依舊沒有實權;教徒們堅持在街頭示威和抗議,麥喬治·邦迪致電總統: “非共產黨軍隊目前的情況就像在進行內戰中的內戰。”
麥喬治·邦迪訪越的第三天,越共使用炸藥和迫擊炮襲擊了南越陸軍司令部和西貢以北二百四十英里處的波來古附近的一個美國空軍基地。八名美軍死亡,一百多名受傷。在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