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心亂了,女人的心事難猜,要猜南薺這樣女人的心事更是難於上青天。她真的對自己有情?賀然現在不敢徹底否定了,如果她是一直在做戲,那今天她要演的是哪一齣呢?
真要想害自己,今天最巧妙的佈局應該是這樣:自己酒醉她前來探望,然後弄亂自己衣裳栽贓自己酒後亂xy行不軌,或苦著喊著招搖奔逃或故作隱忍的找到蘇平疆羞辱哭訴,找兩個心腹婢女在旁作證應該不難。
不過這將是一場豪賭,如果不能借此徹底擊垮自己,那倒黴的就是她了,南薺沒這樣作,想來是覺得把握不大,可她如今的做法又是有何用意呢?這種事放到日後再提起可信度就小的多了,同時她如同是把自己放在了刀口上,因為自己很可能會因此而找機會殺她免除麻煩,她難道不擔心嗎?這簡直比先前的豪賭賭的還要狠,因為她要賭的是殺人不眨眼的神奇軍師的心。
如果她真是對自己有情,那似乎一切都能解釋了,但賀然不相信南薺是這種人,就算真有情,她也絕不會為貪一時之歡而在宮闈穢亂,這風險太大了,可以說是在拿命做賭注,精明的南薺不會作出這種衝動的事。
她到底在想什麼呀?賀然心亂如麻,即將走出後宮時,他看到許統正在宮門口徘徊,許統看到他快步走上來問:“你也在這裡?哈哈哈,看樣子也是才醒,總算把你也喝趴下了一次。”
賀然見他對自己的神情恢復了往日的親密,心裡稍感輕鬆了些,依稀記起把許統抬下去時南薺好像走過去對侍臣吩咐過什麼,遂低聲道:“你以前在宮中沒少醉倒,醉後都是在這裡歇息?”
許統搖頭道:“我也奇怪呢,以前都是抬回府的,今天一睜眼知道自己在後宮嚇了一跳,想去問大王,可大王還沒醒呢,只得在這裡等著,看見你也睡在這裡我這心踏實多了。”
賀然笑了笑,道:“不問也罷,以後咱們小心點吧,別在宮中貪醉了,留宿後宮要是出點事可有說不清的麻煩。”
許統贊同的點頭道:“說的是,真不去跟大王說一聲了?”
賀然猜到這肯定是南薺的安排,留下許統只是給自己作陪襯,遂道:“昨日大王也醉的不行了,問他也白問,或許是哪個不甚明瞭規矩的內官安排的,咱們就別給他找麻煩了,能不了了之最好。”
許統想了想,道:“聽你的,反正天大的事也有你在前面頂著,走,到我府中去吧,有些事咱倆還得再說說。”
賀然現在哪有心情跟他走,用手揉了揉額頭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把你的心放肚子裡吧,我再怎麼折騰也不會把自己兄弟的好日子折騰沒了,推新政為的就是咱們兄弟能有長遠的好日子,你的為人我很清楚,做事也清白,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你雖嘴上鬧得兇,可收受別人錢財卻是這些人中最少的,甚至入不敷出,不像有的人,嘴上雖說得好聽,私下卻大肆斂財違背官員財產新規,為新政夭折作準備。”
許統嘆了口氣,道:“這狀況我心裡也清楚,我不收錢財確是有意幫你維護新規,可別人唉!”
賀然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把你的排場稍稍節儉些吧,奢靡沒有盡頭,心能安穩才最重要,你看看歷來高官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官高則位險,我要做的就是讓你我兄弟安享餘生,這話跟你說也白費,你是得歡愉時且盡歡,看不到前路之險。”
許統推了他一把,大大咧咧道:“我就信你,我可是死心塌地跟你走的,我不信你會害我,有你我就有好日子,如果我看錯了,最終死在你刀下我也無話可說。”
賀然哼了一聲,道:“不聽我的,還想把這輩子都賴在我身上,早晚被你們擠兌死,行了行了,有什麼話回頭再說吧,我這頭還有點暈呢,得回去再歇歇。”
“好,等你酒醒了來找我,咱們兄弟到時有什麼話說什麼話,都別藏著掖著。”許統說完朝自己的車駕走去。
第四十一章 竹音解謎(上)
回到軍師府已是中午時分,竹音已去上朝,蘇夕瑤見到他不無責怪道:“怎麼醉成那樣?酒醒了?”
“你怎麼知道我醉了?”
蘇夕瑤沒好氣道:“一去深夜不歸,我這心怎能安穩,自然是派小竹進宮去查問了,她說你爛醉如泥睡得跟死豬一樣。”
“哦,原來小竹去過了,我說呢。”賀然說著洗漱了一下。
等他坐下,蘇夕瑤遞給他一盞茶,秀眉微蹙道:“怎麼歇在後宮了?”
賀然略一遲疑,想把這事跟她說一下,可又覺得難以開口,遂搖頭道:“我醒來也頗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