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慼之色,几案上的飯菜尚未動過,“你這是怎麼了?還未用飯?”
賀然嘆了口氣,道:“剛去看了看席群他們,吃不下。”
“你別太悲傷了,我也不知怎麼勸你,行了,先吃點東西吧。”
“你不用勸我,說吧,明琴茶朵都說什麼了?”
蕭霄恨恨的咬牙道:“他就是禽獸,我真,算了,我說不出口。”說著起身就朝外走去。
賀然著急的喊道:“嗨!到底是什麼事啊?你總得讓我知道呀,這可關係到番王那邊是否要繼續拉攏他。”
“讓通譯跟你說。”蕭霄甩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不一會,那女通譯進來施禮道:“拜見軍師,王駕讓我前來稟告明琴茶朵之事。”
賀然點頭道:“好,你說吧。”
那通譯未說話先嘆了口氣,“唉,這位夫人真是命苦,那土安倫雖生的高大魁梧誰想卻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不能行人道的,夫人嫁過去六年仍是處子之身,如同是守活寡。”
賀然此刻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煩道:“這些不說也罷,你只揀重要的說。”
那女通譯這些天對軍師性情已有所瞭解,知道他很是和善,所以並不怎麼懼怕他,解釋道:“軍師有所不知,揭了他的老底,弄清他是什麼樣的人殊為重要,王駕就是要我把這些都稟告軍師的。”
“那你接著說吧。”賀然覺得她所言有理,平抑了一下自己煩亂的心緒。
“是!不能人道也就罷了,可這土安倫對外裝出一副仁義憨厚之態,私下對這位夫人卻是暴虐無恥,稍不順心就又打又罵,無端折辱,有一次”
賀然哼了一聲,道:“道貌岸然者大多如此,只對自己人本事大,這種人我見的多了,不用細說了。”
“哦,軍師見多識廣自然是不以為意了,可我當時聽得真是恨的牙根發癢,那我就說後面的,夫人說土安倫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表面的樣子都是裝給別人看的,他開始是要投靠番王的,認為番王獲勝機會比較大,可經辛巖圖良幾撥使臣遊說,他又覺得辛巖圖良一方勝算大了,有心倒向辛巖圖良一邊,又怕番王日後萬一勝了不會放過他,所以就擺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迷惑番王。”
“許多搖擺不定的部落都是如他這般,這也怪不得他們,懦弱無義的人有的是,不獨草原如此。”賀然覺得這些資訊沒有太大意義,就想打發她出去了。
“還有,還有呢!”女通譯看出軍師的心思,加快語速道:“辛巖圖良不滿土安倫這兩面討好的態度,就親自去質問他到底站在哪一邊,土安倫嚇壞了,當著手下人雖強撐著臉面,可私下裡卻跪在辛巖圖良腳邊立誓效忠,他素知辛巖圖良垂涎自己夫人的美貌,為了表忠心,竟讓自己的夫人去給辛巖圖良侍寢,可憐花骨朵樣的夫人不但嫁了個無能的丈夫,還被他送給別的男人享樂,不但如此,這禽獸怕自己不能人道的事被人知道,居然讓義弟先姦汙了夫人,軍師您看,這樣的人還算是男人嗎?他的話又豈能信?”
賀然皺起了眉,由此看來這土安倫真的不能信了。
那女通譯咬牙切齒道:“這還不算完,辛巖圖良走後,土安倫這畜生狠狠的把夫人打了一頓,大罵她yin賤,接下來幾日更是打罵不斷,下手異常歹毒常把她打的死去活來的,唯恐別人知道,還不許她出聲。”
賀然眼中厭惡之色漸濃,他是最看不起這種男人的。
“軍師若以為僅此而已那就錯了,沒過多久,一天夜裡這禽獸酒後居然把義弟領進寢室,要夫人當著他的面與義弟作作那種事!”
賀然重重的哼了一聲。
“夫人不堪受辱,拼死掙扎著逃了出來,慌不擇路的跑了一夜,萬念俱灰之下想投河自盡,唉,她可真是命苦,剛到河邊就被幾個探路的馬賊發現了,劫持了回去獻給了阿江離滿,數月間不知受了那惡賊多少凌辱,唉!”女通譯滿腹同情的嘆了口氣。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請王駕來吧。”
女通譯出去後,蕭霄很快就進來了。
“如果日後有對土安倫之戰,你一定把他留給我!”
賀然笑了笑道:“這種人渣有的是,哪裡殺的乾淨。”
蕭霄恨聲道:“那就遇到一個殺一個,別的且不管,這個一定要留給我殺。”
賀然苦笑道:“隨你,可能不能殺他還要兩說呢,這仗真要打起來沒完了,煩死了,冬天這幾個月咱們先回去吧,唉,真是煩啊。”
蕭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