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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道:“你回去吧,我不走,你也不用再來了,不放心派時郎來幫我就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霄淡淡道:“沒什麼意思,中原沒那麼多人牽掛我,也沒什麼人值得我牽掛,正好留在這裡幫番王平亂。”

賀然賭氣的看著她道:“我此刻心情不好,你不用擠兌我,這天寒地凍的也無仗可打,你留在這裡作什麼?中原怎麼就沒人牽掛你了?說這話可別虧心,姐姐可是時常念起你的,你的心怎麼就那麼冷呢。”

蕭霄冷哼一聲,看著他道:“我的心就是這麼冷,你才知道?!”

賀然不想跟她吵架,緩和了語氣道:“得得得,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你體諒下我此刻的心情,咱們別吵行不行?”

“誰和你吵了?我就是想留在這裡,你回你的藏賢谷,我礙著你什麼了?”

“這種苦寒之地,你為何要留在這裡啊?”賀然強壓著性子,儘量把語調放柔和。

蕭霄毫不領情的站起身,冷笑道:“這有什麼為何不為何的?你怎麼當軍師的?誰說天寒地凍的草原就一定不會有戰事?如果說一定沒有那也是以前,現在白宮博來了,荊湅難道就來不得嗎?有這兩個人在,你憑什麼擔保冬季就無戰事?哼,就算他們不來打,我還說不準要趁冬季去打辛巖呢!你走吧,現在就走!”說罷她快步走出了大帳。

第六十八章 悲慘夫人(中)

賀然看著蕭霄不顧而去,心中不由一股邪火竄起,猛地掀翻了身前的几案,上面的盤、盞叮叮噹噹的摔落了一地。

鍾峆聽到聲音,撩開帳簾扒頭看了一眼,立即就縮回去了。

賀然一動不動的坐了好一會,才起身走出了大帳,行至一條小河邊,靜靜的仰望著天上皎月。

良久,他心中的那股邪火才漸漸息滅。對辛巖之戰沒能如願的一戰功成,對白蓮花之戰亦無果而終,這已讓他內心煩鬱了,偏偏又添無妄之災遇到了這夥馬賊,近百藏賢穀子弟戰死不說,還搭上了跟隨他多年的好兄弟席群。

自從千里奔襲季貢失算後,席群就一直跟著他,歷經康國風雨、朔國出使、西屏受困,可謂跟自己受盡了危難,名為主僕實為兄弟,不想竟無端喪命於區區馬賊之手,真是讓他恨怨難平。

被壓制的種種不良情緒最終被蕭霄的蠻橫給激發了,賀然是個極能隱忍的人,掀翻几案實是少有之舉,不過那時他的邪火只是剛剛發作,仰望皎月的這一刻他的邪火才燃到了極致,如果鍾峆等人能再靠近些應該能聽到他咬牙的“咯咯”聲。

“找具馬賊的屍身來。”

鍾峆等人聽到軍師毫不帶感情的聲音,一個個都心中一凜,急忙四散開去尋找,沒多久就有兩人抬來了一具。

賀然指了指一叢灌木,“綁好。”

眾人不知他要做什麼,不敢多問麻利的把那已被砍下頭顱的屍身綁在灌木上。

賀然跨上胭脂紅跑出一段,抽劍在手急急策馬而回,與屍身交錯剎那狠狠的劈下一劍。

聽著骨骼與劍鋒交擊的聲音,眾侍衛相視無語,心中皆嘆,軍師心中這是積聚了多少煩悶啊?

賀然悶不做聲只是一遍遍的催馬、一遍遍的揮劍,月光下,這景象顯得極其詭異。

急促的馬蹄聲驚擾了一些將士,眾侍衛默不作聲的揮手讓他們回去,唯恐出聲會打擾軍師的宣洩。

當小菱策馬過來時,鍾峆跑上前拉住她的馬韁低聲道:“小菱姐回去吧,這裡沒事。”

小菱看著策馬疾馳的賀然,皺眉道:“他這是作什麼呢?”

鍾峆苦著臉道:“練習劈殺呢。”

“騙誰呢!”小菱瞪了他一眼,“鬆手,我去看看。”

鍾峆素知她在軍師那裡極有面子,鬆開手低聲道:“那你去勸勸吧,說話注意點,一定別再惹了他。”

小菱“嗯”了一聲,朝正策馬的賀然追去,路過那具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屍體時她皺了皺眉,急催戰馬在他勒馬準備往回衝時攔住了他,“你這是作什麼呢?”

賀然此時已經額頭見汗了,見是她,把寶劍在靴底蹭了蹭,道:“閒的沒事,消遣消遣。”說著又策動胭脂紅。

小菱一把抓住馬韁,道:“行了!要瘋一會再瘋,我有話跟你說。”

賀然此刻心裡邪火發洩的差不多了,下馬一邊用荒草蹭著寶劍一邊道,“說吧。”

小菱也下了馬,湊近他低聲問:“你們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賀然還劍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