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爾進來?”這裡她只認識巴彥爾,自然而然的把他當成親人了。
賀然笑道:“他安置了那幾個女子就來,夫人不必心驚。”
“請問大人是”
“易國軍師——賀然。”
聽了萬金翻譯,明琴茶朵露出驚詫之色,瞪著一雙散發著善良光輝的明眸看著他,“你你就是那賀軍師?”
賀然看她顯露這般神色,略顯尷尬,咳嗽了一聲道:“賀某一向名聲不佳,想來夫人必是有所耳聞,不過賀某絕非萬惡之人,可以易國之名擔保不會作出損傷夫人之事,這位是我們的鳳王,王駕亦可擔保夫人得受上賓之禮。”
明琴茶朵對蕭霄施了禮,蕭霄含笑再次請她坐下,明琴茶朵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皺著眉滿腹心事的樣子,怯怯的問:“是不是已經開戰了?”
“夫人被劫持有些時日了吧?”賀然不答反問。
明琴茶朵悽慘的垂下頭,“半年有餘了。”
同為女人,蕭霄很是同情她的遭遇,走過去親手給她倒了一盞茶。
“已然開戰了,這戰事一時半會恐難了結,或許還有要仰仗夫人之處。”
明琴茶朵明白他所指,悽苦的搖搖頭道:“我幫不了你們,他不會在乎我的,我對你們毫無用處,你們殺了我吧。”
賀然心念一動,道:“夫人半年之前被劫,據我所知那時土安倫尚未表態支援哪一方,此時你一聽我的話就猜到我的用意,莫非很早就知道土安倫會倒向辛巖了?”
明琴茶朵端莊的俏臉忽然露出與之不相匹配的冷笑,“我自然是知道的。”
賀然望了一眼蕭霄,蕭霄毫不露聲色,她當然察覺出了這位夫人的神色異常,知道其中必有重大緣故,輕聲問:“想是他早就打定了這個主意吧。”
明琴茶朵看了一眼眾人,咬著櫻唇把頭扭向一邊,眼圈發紅兩顆晶瑩的淚珠無聲的滾落下來。
蕭霄看出她心中必定有不願對外人道的話,遂對賀然使了個眼色。
賀然會意,對眾人擺擺手自己率先走了出去,帳內只餘下一個蕭霄身邊的女通譯。
蕭霄端起茶盞送到她面前,輕聲道:“看你這個樣子我本不該多問的,可這事關係大戰成敗,所以我還是要問一下,你願意說就說,不想說就罷,我絕不會難為你,這段日子你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我看得出你是個良善之人,土安倫的事與你無關,不該由你來受罰,喝口茶吧,如果不想說什麼就去我帳中歇息,留在我身邊沒有人敢強迫你作什麼,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送回丈夫那裡的。”
明琴茶朵端著茶盞的手不住顫抖,聽通譯翻譯完蕭蕭的話她再也忍不住了,放下茶盞掩面悲泣。
蕭蕭輕撫她的香肩,等她哭了一陣才道:“走吧,我帶你去歇息。”
明琴茶朵感受到了蕭霄的真誠,緊緊拉住她的手道:“土安倫是頭黑了心的狼,你們不要被他騙了,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我死也不願回去!”
蕭霄嘆了口氣,看來事情果如她預料一般,這明琴茶朵真是不幸的女子。
賀然走出大帳時,天色已經暗了,望向鍾峆等人時,掩藏在他內心的哀痛不由顯露在臉上,“帶我去看看弟兄們,多帶些酒。”
七十二具藏賢穀子弟的身體被安置在簡易搭建的靈棚下,賀然腳步沉重的巡視了一遍,舉起一樽酒在地上,仰天哽咽道:“兄弟們,一路走好,賀然來給你們餞行了。”
鍾峆等人無不落淚,紛紛躬身把樽中酒灑在腳前,有的忍不住哭出了聲。
賀然又拿起一樽酒一飲而盡,“兄弟們不要怪我,遭遇馬賊的事我實難預料,賀然在此給兄弟們賠罪了。”說著一揖到地。
鍾峆等人急忙上前扶住他,連聲道:“軍師之禮他們如何受得起啊,別折煞了他們。”
賀然再灑一樽酒,“兄弟們安心去吧,你們家人我會悉心照料,誰有什麼未了心願儘管來託夢,我必盡力而為,受過我責罵的也不要記懷了,陰陽兩隔咱們兄弟再也無法一同飲酒了”說著走到席群身前,叮囑道:“帶好兄弟們,不要讓任何一個受了欺負,否則來日我去了絕不饒你”說到這裡他淚如泉湧再也說不下去了。
第六十七章 悲慘夫人(上)
晚飯時分,蕭霄鐵青著臉來找賀然,一進帳就對鍾峆等人道:“都出去!”
“怎麼了?”眾人都出去後,賀然皺著眉問。
“土安倫真是個畜生!”蕭霄怒不可遏道,這時她才注意到賀然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