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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西屏王對我有不殺之恩,領兵犯境屬忘恩負義,所以與趙慜商定假冒了趙軍之名,這就是內中詳情。”

黃婈吃驚的看著他,難以置通道:“大人真的曾引孤軍橫穿趙境?就不怕”見賀然微微點頭,她感嘆道,“人言神奇軍師膽大包天,尤善兵行險招,誠信言也。”

“也是逼出來的。”

黃婈望著他,狹長的美目在燈火下熠熠生輝,“大人當時為何不惜冒這麼大的險去襲擊西屏呢?妾雖只是粗識兵法,但也覺得當時易國如有不得不幫趙國的因由,該是首選直擊趙琨,那樣無論從路途與風險上,都要優於側擊西屏王城。”

賀然略顯遲疑,支吾道:“呃,夫人精通韜略,所言極是,我當時嗯”

黃婈盯著他,介面道:“嘗聞大人為一婢女之仇而不惜千里奔襲季貢,如妾所料不差,大人冒天大之險親自引兵擊西屏,為的恐怕不單是給趙國解圍吧?”

賀然搔了搔後頸,略顯難為情道:“夫人心思靈透,一猜即中,我這人其實並非軍師之才,莽撞起來不管不顧,國師於我有救命之恩,難得抓到了這麼個良機,所以就賭了一賭,幸好運道還不錯。”

黃婈看了他一會,然後把目光移到陵墓上,不再說話。

賀然叮囑道:“此事實不足向外人道,為一己之私而勞大軍遠征,且還要揹負忘恩負義惡名,上,對不住君王厚恩,下,有負將士義信,所以請夫人謹守此秘。”

“可你卻對得住國師了。”黃婈語調輕緩,沒有轉頭仍看著陵墓,過了一會又用更輕的語調問:“如此機密,大人何以對我這相識未久的降將吐露呢?”說著她扭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啊因為我一見夫人就看出夫人不是那種語無遮攔之人,所以並不擔心夫人會洩露出去,嗯,再者,夫人與國師有舊,這些事想來早晚都會知道,所以現在說也就說了。”

黃婈眨動了一下美目,又轉向陵墓,輕聲道:“多謝大人如此信任,妾絕不向人言。”

“信不過夫人我也就不敢說這些了。”

一時二人都沒話可說了,未免尷尬,黃婈談起了五娘,這是個應景的話題,追憶至淚水盈眶,她再次沉默下來。

賀然陪著哀嘆了一聲,道:“她也是太剛烈了些,實在不該輕舍性命。”

黃婈替換了即將燃盡的祭香,然後盯著祭香上的點點紅光,幽幽道:“大人心懷天下,是難以體察我等孤寂情懷的,人活著沒什麼趣味時,也就不懼死了,五嫂與五叔恩情甚篤,自五叔戰死後,我再沒見過她的笑顏,她曾跟我說,如果不是要代五叔盡孝,她早就去地下與五叔相聚了,如今為救眾子弟性命,不容於婆婆,再受旁人言語相激,她才尋了短見,細想起來,對她而言死也沒什麼不好。”

聽了她的言論,賀然大感頭疼,索性直接試探道:“夫人韶光尚多,該不會也有此惡念吧?”

黃婈垂首道:“大人不必為妾掛懷,歸降主要還是為免過多自家將士枉死,大人不必以恩義計之,妾心知大人此刻守靈乃是託詞,實則是欲寬解勸說於我,妾乃無足輕重之人,勞軍師花這份心思已是承受不起,請大人回帳安歇吧,妾不會枉負大人一番誠意,不會尋死。”

聽她語帶哀意,賀然如何能就此離去,他素有惜花之心,視美女為天賜之珍,見不得她們受苦難,心誠意切道:“我並非不能體察五夫人的心境,不瞞夫人說,我也曾有過厭世之情,把死看的很淡,一個人之所以會如此,誠如夫人所言,是感到活著沒了趣味,正因為有過那種親身經歷,所以我向來不是隻勸人苟活的,確實生不如死且難有轉機時不如干脆了斷的好,可夫人現下正遭鉅變之際,不應只朝絕路上想,而是需先平穩心神,至少要等到看清以後的日子是個什麼樣子再下決心不遲。”

“嗯,妾謹記軍師良言,此後有軍師照拂,想來不會再受什麼艱難,很晚了,軍師請回吧。”黃婈語調顯得輕鬆了些。

賀然清楚她有意敷衍,揣摩別人心理可是他的看家本事,所以根本不理她的話茬,道:“取下了靖曲城就可班師回朝了,你也就可以見到暖玉姐姐了,哦!尚不知夫人與國師誰年長了,這‘姐姐’之稱可用得?”

黃婈小聲道:“國師長妾好幾歲呢,不過我可不敢高攀,‘姐姐’之稱是萬萬不敢用的。”

“她如今可沒那麼大架子了,你見到就知道了。哦,是了,還有一個人你一定要見見。”

“是哪一位?”

“也是拙荊,明琴茶朵。”

“好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