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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賀然皺眉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所言,笑了笑道:“夫人言重了,等日後熟識了夫人就知道了,我這人向來不知愛惜聲名,類似的話隨口就說,比這更甚者多不勝數,再說了,我早已聲名狼藉,不在乎多加幾盆汙水,我還常常以此為樂呢。”

“大人既不願黃婈感恩,那我銘記在心就是了。”

賀然搖搖頭,換了話題道:“夫人明日是隨軍而行呢還是想清靜一段日子?我可派人護送夫人前往鳴鐘城,到了那裡自會有拙荊妥為安排。”

“竹音公主?”

賀然點頭道:“是,她現任中書令,官同輔宰,夫人有何要求儘管跟她講,為官為富皆如夫人所願。”

黃婈沉吟了一下,道:“不必那麼麻煩了,我先隨軍征戰吧,雖武藝低微幫不上什麼忙,但幸可騎馭不至添什麼麻煩。”

“夫人若自承武藝低微,那天下誰還能稱武藝高強呢,我的武藝是低微到了極致,無絲毫眼光可言,但當日跟隨我的大將可是有兩下子的,他回來就不住口的稱讚夫人。”

黃婈謙遜道:“他這可是過獎了。”

賀然沒話找話道:“夫人這身好武藝是跟誰學來的呢?”

“家父。”黃婈輕聲作答。

“哦,能教授夫人這番本領,想來尊嚴必非常人。”

黃婈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對大人直說無妨,先父就是睿英侯,諱字翦。”

黃翦,賀然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絲毫沒有印象,口中卻道:“哦!失敬失敬,原來夫人是侯爺的千金。”

黃婈心腸何等通透,一聽便知他對父親一無所知,轉而問道:“傳言軍師因遇‘天虎’而失憶,果真嗎?”

賀然略顯尷尬道:“該是如此吧,反正遇‘天虎’之前的事我一概記不得了,所以對尊嚴的豐功偉業也無從記起了。”

“無妨。”黃婈揚了揚眉表示並不介意,她並不對父親的業績多加解釋,反而循著先前的話題好奇的問道:“大人可否向妾講述一下那‘天虎’是個什麼樣貌?”

賀然用手比劃著道:“就這麼大,跟個小獅子相仿,眼睛是丹紅的,個頭雖小但望之頗有威嚴,甚有靈性。”接著又胡編亂講了一通天虎的神奇,就差騰雲駕霧了,既然大家把它當神物,他也樂得順勢吹噓,藉以提高自己的身價。

黃婈聽得瞪大了美目,其實敬奉“天虎”的原本不過就是方圓數百里的民眾,反倒是隨著賀然的名揚天下,令“天虎”也廣為人知了,黃婈聽聞“天虎”之名也是因了賀然的緣故,所以聽了他的講述對“天虎”愈發的敬畏,不勝唏噓道:“大人能有此奇遇真非凡人,煞星轉世只說該也是真的。”

賀然不願多說這個,敷衍道:“這我可一無所知了,誰知暖玉夫人是哄騙我玩還是確有其事呢,反正後來無論我怎麼問,她都說天機不可多言。”

“國師豈會戲言,說起國師我還真是頗為想念,當初居於定陽時,蒙國師不棄,數度賜見,相談甚覺歡愉,搬離定陽後就無緣相見了,後來聽聞她移駕西屏,令我不勝惆悵。”

“夫人不必惆悵,她現居藏賢谷,想見以後隨時可見。”

“啊?!”黃婈吃驚非小,“她什麼時候到的藏賢谷?”

“說來可就話長了。”賀然指了指燃著的祭香,“三柱了,該添土祭拜了。”頻歷喪斂,這方面的規矩他真是學了不少。

第七十一章 墓前夜話(上)

祭拜已畢,黃婈又對著陵墓靜默了一會,然後開口問道:“國師怎麼會到了藏賢谷?”

“當初趙琨作亂,趙國派一支人馬聯合康軍側擊西屏,迫使西屏撤了軍,這事夫人該是知道的吧。”

“這十年雖遠居寧家封地,對兵事少有探聞,但這件事還是知道的。”

“側擊西屏的人馬直殺到西屏王城,劫了出城的國師,然後護送其返回定陽,得到訊息後,我又派人潛入趙境,在定陽城外截下了她。”

“原來如此。”黃婈露出欣慰之色,“這可太好了,又能再睹國師仙顏了。”

賀然眨著眼睛說:“對外一直是這樣解釋的。”

“什麼?難道事實並非如此?”火把的光輝下,能看到她眼中略帶的嗔怪之色,因為賀然的神情擺明帶有戲耍之意。

見她臉上的哀慼之色終於得以消減,賀然這才端正神情,低聲道:“這其中是有一段隱情,我也不想隱瞞夫人,其實側擊西屏的不是趙軍,而是我易軍,正是我親自領兵去的。因我曾身陷西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