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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的名字,莫非來自番邦?”

“正是。”

黃婈好奇的問:“不知為何一定要見這位尊夫人。”

“她或許能與你成為知己,因為她當時可是比你悽慘的多,連自盡用的寶劍都沒有,還得向我借,你至少腰間還有把劍。”

黃婈看著他,細眉微挑,問道:“大人此話可是暗示讓妾繳出佩劍?”

“不不不,夫人過慮了,我絕無此意。”如果不是在守靈,他很可能笑出來了,因為他覺得黃婈的話語和表情很有趣,那是種他十分欣賞的知性美女的風情。

這次不等賀然再找話頭,黃婈先說話了,“先前聽說大人善待妻室,軍師府內不行正偏之別,原以為是無稽之談,如今聽大人提及竹音公主與明琴夫人用相同的稱謂,才知這傳聞也是信言。”

“有關我的傳言中,只要是聽起來荒唐的,大多屬實。”從話語中聽出她的心情確實舒緩了些,賀然稍稍放了些心。

這次輪到黃婈忍笑了,感覺到這樣的氣氛有對死者不敬之嫌,她再次把目光移到陵墓上,觸景生情,心境又陰暗下來。

第七十二章 墓前夜話(下)

賀然雖是個極擅勸人的,可在這種情況下也難以在一時之內就把她勸的振作起來。

又是一炷香燃盡,黃婈再次懇請道:“大人回去歇息吧,我心裡已舒緩多了,再勞大人相陪,妾實受不起了。”

守靈中禁忌頗多,尤忌說笑,這極大的限制了賀然的發揮,他知道就算陪到天亮也難再有大的收效,遂起身道:“夫人萬事想開些,明日得暇再與夫人敘談。”說完在墓前拜了拜,轉身朝營帳走去。

黃婈並未起身相送,在他離去的那一刻,忽覺悲從中來,強忍著等他走開後才低聲抽泣著擦拭淚水。

難以放下心的賀然回頭望時,恰好看到了,他暗自嘆了口氣又走了回來。

黃婈聽到腳步聲急忙擦淨淚水,收住抽泣,因怕他看出淚痕,所以低著頭佯作無事的問道:“大人何故迴轉?”

賀然坐回原處,輕聲道:“夫人要哭就放聲哭出來吧,那樣我就能安心些了。”

聽到他充滿關切的話語,黃婈內心的堤壩不知怎麼就霎時崩潰了,由哽咽而抽泣繼而嚶嚶而泣,語不成聲道:“本以為與她能相互為伴,我們是商量好的,如果不能容於寧家,就隨便找個所在共度餘生,如今她就這麼去了,我一個人身處他鄉何等淒涼,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她本是個極堅強的人,可在這一刻脆弱的與尋常女子並無分別,其實她能堅持到這個時候才袒露柔弱已經是不易了。

賀然絲毫不加勸慰,任她邊哭邊訴說悽苦,只是靜靜的聽著,不時配合的點點頭。

哭過一會,黃婈擦了擦淚水,彷彿是在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略作沉默後,對賀然道:“讓大人見笑了。”

賀然終於開口道:“把我置於夫人當前境況下,我也會悲難自抑,說不定表露的比夫人還要絕望,孤苦滋味最是難受,趕的也是不巧,前些日長公主還在營中的,剛剛把她送走,否則她這善解人意之人倒可與夫人作個良伴。”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來了,“哦,是了,你與三夫人可還談得來?不如把她留下陪你吧。”

黃婈淡淡一笑,道:“我現在不需人陪了,哭過之後好多了,大人真的不用掛懷了,多謝大人了。”

賀然感覺到了堅毅在她心中的迴歸,遂不復多言,報以會心一笑,灑脫的起身而去。

第二日大軍啟程,賀然特意召黃婈並馬而行,見她神色如昔,心中暗自佩服。

黃婈低聲問道:“大軍可是繞行紅谷去夾擊白雁口?”

賀然對她眨了下眼,道:“原本是這麼想的,可據說靖曲已近乎是空城,所以我想打一下試試。”

黃婈嘴角帶笑的搖搖頭道:“我一直力勸婆婆引軍駐紮紅谷,以為你們會先去與另一支人馬匯合,不想我們都料錯了,你們的情報可真是準確,靖曲真的是一座空城了,所有禁軍都派出去了。”

“幸虧她未用夫人之策。”賀然頗覺後怕道,“如果那樣的話雖堵截落空了,但卻成了一支奇兵,隨時可從後面殺我們一個措不及防,我可是絲毫沒有料到會憑空多出個寧家軍的。你們去了育水潭倒讓我們躲過一難。”

黃婈頗有感觸道:“老天已然站在了你們一邊。”

“我運道一向不錯。”

說話間,一騎快馬從後面疾馳而至,來人翻身下馬施禮。

賀然一見是王宮副統領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