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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晚上大人可有閒暇?下官想略備薄酒以謝大人厚待之恩。”

“呃,好,有暇有暇。”賀然的笑容比較難看,黃婈的眼神令他大覺難堪。

黃婈看著他的窘態,嘴角笑意漸濃,最終噗嗤一笑,也不再施禮告退了,轉身婀娜而去。

賀然一下午都沒緩過勁兒來,一想她那眼神就忍不住暗自咧嘴。多日不近女色,自己的神情估計是有些露骨了,他都有點怵晚上那頓飯了,這黃婈可不是什麼省心的主。說不好就得挨一頓奚落。她要直言正告自己不要動邪念,這臉可算丟大了,回想這幾次的接觸,似乎又不至如此,或許今晚還能,思前想後,他不由苦笑,自己怎麼總是喜歡招惹不省心的呢。

捱到黃昏,他換下了官服,帶了紅亯、鍾峆及另兩個親信侍衛,溜溜達達的來到黃婈的居所。她的宅子離得很近,只三五十步,是一處兩進的小院落。

貼身丫頭早就在門前守候了,恭恭敬敬的把他引進了後宅。

黃婈在門前相迎,她顯然是剛沐浴過,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在腰下簡單的扎束了一下,尚泛著紅暈的俏臉真如初綻桃花般嬌豔,不配絲毫飾品的一身鵝黃輕裳愈發襯出了她那迷人的閒雅、自信之態。

賀然還真咽口水了,入席之後,他努力正襟危坐。

丫鬟把酒菜擺下後,黃婈道:“粗食薄酒雖比不得大人吃慣的山珍海味,但卻是黃婈一片心意,大人將就用些吧。”說著端起酒樽起身而祝。

賀然飲了酒,道:“深感夫人盛情,多謝了。”

祝酒已畢,二人邊吃邊談,黃婈的神情很是平靜,請教了一陣新政又問起易國經歷的數次大戰。

說說笑笑間,賀然恪守禮數,言語頗為謹慎。

吃罷了飯,酒菜撤下,一直在旁服侍的兩個丫鬟奉上香茶後竟一同退了出去,賀然心裡動了一下,偷眼望向黃婈,想從她神情中判別一下接下來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可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個什麼來。

他喝了兩口茶,道:“多謝夫人晚宴,時候不早了,賀然告辭了。”

黃婈似笑非笑道:“時候還很早呀,大人不是說每日閒的無所事事嗎,何不多坐片刻?難道是侍奉不周令大人生厭了?”

“不不不,呃也好,那就再打擾一會吧。”他望向黃婈,目光一接觸,黃婈不自主的避開了,神色也沒了方才的從容。賀然心裡樂了,身為軍師最擅長的就應該是判斷形勢了,既然看出了頹勢是可以逆轉的,他立即發起了反擊,打著哈哈道:“夫人請我吃飯,卻一直在問東問西,我說的也累了,難道夫人就沒備下什麼娛賓之戲嗎?”

黃婈不妨他會提這要求,略一錯愕,道:“投壺可好?”

“沒意思,小孩玩意兒。”

“那妾陪大人下棋吧。”

“吃飽喝足懶動心神。”

黃婈沒辦法了,這宅子裡只有這兩樣玩樂之物,她也看出賀然是想故意刁難,遂微斜了丹鳳眼反問道:“大人想以何為樂呢?”

“你這裡還有什麼呢?”

“沒了。”黃婈板著臉乾脆的回答。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喝茶喝茶。”窮寇莫追,賀然當然懂得這個道理,挽回頹勢就已經可以滿意了。

眼見被弄成自己待客不周了,黃婈忍不住氣道:“你可真難伺候。”

佳發嬌嗔,氣氛立時又有了曖昧的味道。

“怪我怪我,哈哈哈,不提了不提了,喝茶。”

黃婈輕咬櫻唇,忽然站起身朝外走去,口中道:“你等著。”

“你去作什麼?不過是戲言,我並非真的想戲樂。”賀然想勸阻下她。

黃婈理也不理,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大壇酒,放在他的几案前,然後取過一張坐席與他對面而坐。

“這算什麼?拼酒也算娛賓?”

黃婈從袖中取出兩粒骰子,託在掌心道:“從你的侍衛那裡要來的,對賭可是男兒都喜好的,你敢不敢跟我賭?”

賀然驕矜道:“我勸你還是別跟我賭,論酒量你不行,論賭技你更不行。”

“我先。”黃婈不跟他廢話,翻手把骰子撒在几案上。

賀然根本沒什麼賭技,黃婈也沒有,兩人賭了個棋逢對手,黃婈開始還有臨陣風采,不急不躁,氣定神閒,隨著一罈酒告罄,一張俏臉顯出嬌媚的醉暈,嬌呼聲不時衝口而出。

第二壇酒喝去小半時,她已經醉態可掬了,有時明明是贏了,卻也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