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也有了幾分醉意,看著嬌態百出的佳人,他嚥了咽口水,把骰子收入袖中,起身道:“好了,我已經醉的不能再飲了,今晚甚是歡愉,多謝款待,你早點歇息吧。”說著舉步朝外走。
“站住!”黃婈嬌喝了一聲。
賀然回過頭,只見佳人那雙明眸含情帶羞,盈盈然如欲滴水,就那麼大膽的看著他。傻子也該懂得的她的心意了。
賀然心為之動,強自剋制的柔聲道:“夫人醉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我去喚人進來服侍。”
聽他這麼說,黃婈盪漾著春水的美目忽然射出怨恨之光,羞極而怒道:“你既看不上我,為何處處憐顧?好,你走吧!”
賀然俯下身,真誠道:“夫人誤會了,我對你很是愛慕,只是不願趁你酒醉而得之,這是真心話。”
黃婈轉怒為喜,含羞望著他道:“我沒醉,慕君才華,感君厚情,妾願稱君所欲,你要走,妾唯一死耳。”
第八十六章 稱君所欲(下)
到了這地步,賀然是無法再走了。
饞的流口水歸流口水,但他不願趁酒醉佔有她是真心所想,這源於他對心愛女子發自內心的尊敬,不想她清醒後羞悔。這還真不是惺惺作態,本身的性格導致他寧可剋制自己的慾望也不願因圖一時之快而惹麻煩,或愧對自心。綠繩兒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他覺得她還小,儘管也知道她多半不會再移情別戀了,可還是忍著不去碰她,想等她再大一點再說。其實按這個時代的習俗,綠繩兒此際早過了出嫁年紀,可前世的一些標準與認識在他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有些是很難改過來的,更有一些是他不願去改的。
對美貌女子他也不是一概的憐惜,比如在康國時,他就強上過對他面露厭惡之色的嬪妃,但女子一旦對他生情,他就認為自己有責任善待她,甚至不論美醜,不論自己是否欣賞她。
此時此刻他已沒有別的選擇,執意離開無疑是對她莫大的羞辱,索性抱起她朝內室走去,黃婈嬌羞無限的把頭藏在他懷裡,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賀然不覺好笑,成熟、強勢的女子露出柔弱之態時格外令人心動。
被輕輕放到錦榻上之後,黃婈飛快的扯過單薄的綢被把自己裹住,賀然心裡更笑了,脫了長衫上榻後,隔著綢被輕柔的愛撫著她,其實與其說是愛撫倒不如說是在哄她入睡,嘴裡還輕輕哼了類似搖籃曲的小調。直到此刻他仍堅持著自己的底線,可這罪真是不好受,黃婈身上傳來的幽幽體香令他衝動不已,相關部位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在心裡不住的安慰自己,忍過這一刻,回去就在趙慜留下的那些嬪妃中選兩個,好好宣洩宣洩。
黃婈醉的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嚴重,見他一直只是輕輕撫摸拍打,心下明白了他是想把自己哄睡,不禁又想笑又要惱,內心說不出的糾結,賀然今晚的舉動令她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了,要說他對自己有情,可都到了這一步了怎麼還能剋制呢,要說他對自己無情吧,他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含著熱切而令人心動的東西。又忍了一會她實在忍不下了,猛地坐起身平靜的看著他,狹長的美目睜得比平時要大些,但無怒無瞋,俏臉也無絲毫表情。
賀然乾笑了一下,道:“我以為你醉的不行了呢。”
“大人請吧。”黃婈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語氣平和而鎮定。
“真沒醉呀?”賀然給自己找著臺階,“那我就放心了。”他臉上露出壞笑嬉皮笑臉的去拉她。
黃婈面帶怒色的開啟他的手,理也不理的背對他躺了回去。
賀然不再客氣了,先前的剋制本就是極其虛弱的,現在可說是問心無愧了。黃婈賭著氣抗拒著,這點伎倆自然瞞不過賀然,一番拉扯之後,佳人衣裳盡去,賀然脫了自己的褻衣,卻見黃婈又用綢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用手去扯也扯不開,賀然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這也難不住他,伸手一陣搔癢,單薄的綢被起不到什麼阻隔作用,趁她扭動躲避的機會輕鬆的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摟著香滑溫熱的嬌軀,賀然不由心中一蕩,可很快他就察覺出黃婈羞得不住的顫抖,而且抖得很厲害,他憐惜的溫柔愛撫,輕吻著她的額頭鼻尖。黃婈緊閉雙眸咬著櫻唇緊張的一動不動。
賀然沒想到已經採摘的佳人居然還緊張至此,不由愈發覺得刺激,慾火直竄頭頂,查探到檀槽已現春水時,遂不再耽擱揮軍直入,奮力馳騁起來。
玉門失守的剎那,黃婈發出一聲難忍的嬌啼。剛得趣的賀然也叫了一聲,因為黃婈抓著他胳膊的手越來越用力,指甲都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