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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雄厚,士卒兇猛且多為騎兵,就地理而言,我軍還要南去逆擊,千里迢迢客戰山西,戰事確實難以預測!”

面對同僚們的注視,他苦笑道,“諸位大人有所不知,蒙古騎兵機動靈便,除卻戰力不俗之外,其戰術亦不容輕視:據某所知,蒙古鐵騎對咱們中原大軍一向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其士卒粗礪耐苦,一馬奶、一干肉即足矣,人人攜馬二至三匹,輕騎一日夜可遠遁千里,而我軍則為步、炮、騎協同,編制繁瑣,後勤巨糜,將士負重辛勞,故行動緩慢,於此,蒙古兵即可將我‘肥的拖瘦、瘦的拖垮’,待我軍戰力大損、軍心厭戰之時,或奔襲、或騷擾、或合擊,先擊羸弱,剪其羽翼,再攻中堅,緩緩孤立、步步合圍,最終迫使我軍不戰而敗,再自追擊中各個殲滅”

說道這裡,大廳內人人悚然動容,群情洶湧,林風目瞪口呆看著周培公,這套戰術對他來說倒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何止是不新鮮,簡直就是耳熟能詳,開玩笑,蒙古兵的看家本領居然是這玩意?!還真不知道是誰剽竊誰來著。

周培公神色波瀾不驚,轉過身去對廳中的一眾大臣作了一個團揖,轉過身來,對林風沉重的道,“非臣妄言,此乃胡人千年兵法,我中原與大漠殺伐數千年,他們一向便是如此,”他稍稍沉吟,隨即搖頭苦笑,“胡賊,外寇也,與咱們中原內戰大不相同,彼從不注重城池攻略,亦不計一城一地之得失,專以殲我有生力量為重,故散兵能合、大軍能專,雖兵少國貧,而能集舉國之軍攻我之一路——主公明鑑、列為大人三思,昔日成吉思汗僅以十餘萬鐵騎,三伐中原,金國雖擁兵百萬,然不能敵也,正是因為這一套戰法!”

一旁汪士榮沉默已久,這時突然插口,點頭附和道,“培公言之鑿鑿,不說遠了,數十年前的明朝大軍,挾新勝倭寇之氣而徵建虜一隅,兵非不精,將非不用,糧非不裕,而終大敗之,豈非無因哉?!!”

“故今日大漢與準葛爾一戰,現觀之或僅為諸侯爭霸之役,其實卻為中原氣數之戰,若我軍勝,敵潰逃大漠不敢來犯,而敵軍勝,則中原漢家之地又多一異族巨寇矣,如此漢家衣冠又臨大變,”周培公接過汪士榮的話頭,神色嚴肅,“昔日大明先鑑,不可不察!”

見一眾手下人人色變,氣氛沉重非常,林風輕蔑的道,“屁,他葛爾丹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他嗤笑道,“諸位愛卿聽著了,老子這次要親自去山西會會這小子,不把他打出屎來老子把名字倒過來寫!”他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指著廳內的一眾大臣道,“你們都記下了,要是本王這一仗打輸了,從今以後本王的大號就改成‘風林’!”

張英大驚失色,急忙上前道,“主公明鑑,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主公身系家國社稷,豈可輕易涉險?!——臣以為,山西戰事,我朝遣一上將足矣,親征一事,倒是倒是”說道這裡,他忽然想起這個主公本來就是戰將出身,而大漢開國到現在,他一直就衝殺在前線,對親征似乎沒什麼忌諱,當下結結巴巴的道,“倒是還需從長計議才好!!”

林風擺了擺手,“張愛卿多慮了,葛爾丹雖然不濟,但也是還是當世英雄,咱們這邊除了寡人,其他人都還不夠分量!”他微笑道,“這點面子,那還是要給的!”

他對周培公道,“看得出你們總參衙門似乎有點章程了,培公你繼續說!”

“不敢欺瞞主公,至去歲葛爾丹寇邊起,我總參謀部就料此獠必不甘蟄伏,我大漢與彼遲早一戰,故總參衙門陝西司、山西司等官佐便開始籌劃,只是方程簡陋不成兵略,不敢呈奏而已!”周培公拱了拱手道,“臣以為,如今南北二寇,偽簡親王喇布不過垂死一擊而已,看似兇猛,而剛不可持,安徽有周球、劉栳泗兩位將軍坐鎮,駐軍除劉栳泗之精銳部隊之外,投降的綠營漢軍也有三、四萬多人——為撫降者之心,樹人望計,這批人我軍還未曾收編整頓,其糧餉補給也是從安徽本地出,雖未計入我大漢軍冊,但也還是附屬我軍的正卒,這次他們為了投降我大漢,殺盡了八旗人丁眷屬,與偽清不共戴天,而且此戰也是為了保衛鄉梓,所以還是能打一下的!”

“不行、不行!”林風搖了搖頭,懷疑的道,“這批地方軍的戰鬥力跟民團差不了多少,裝備也太差,我怕是擋不住清軍的攻勢!”

周培公笑道,“主公勿要輕視守土之軍——據安徽軍報所奏,此番來犯的兩路清軍行事大相徑庭,江蘇偽簡親王一路倒是軍紀尚可,一路招攬鄉紳與我大漢爭奪人心,而江西的那一路則因為糧餉緊缺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