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軍紀之壞無以復加,一路燒殺搶掠無所不為,臣昨日已經行文安徽巡撫袁公懋,令周球率投誠綠營軍抵禦江西賊軍,而劉栳泗所部則與喇布交鋒,局勢還未成糜爛之勢,不過兵力也確太過懸殊,還請主公速發援兵!”
“按培公的意思,咱們應該派哪位將軍出征?!”
周培公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來,小心翼翼的道,“臣以為,戰場之事千變萬化,還是得派一個能夠總籌全域性的大將才好,安徽周、劉二位領少將軍銜,若是要派援軍,最好派一位中將領軍!”
林風怔怔的看著周培公,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看培公你就很合適,不如去安徽走上一遭?!”
“主公明鑑!”周培公神色大變,不由自主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隨即定了定神,竭力推辭道,“臣後方謀劃、調撥軍需尚可,然沙場對壘確非所長!——還請主公另擇人選!”
汪士榮輕咳一聲,突然截斷了周培公的話,朝林風拱了拱手,“臣推薦破虜將軍馬英領軍援徽,馬英將軍熟知兵事且勇悍絕倫,可為大任!”
“咳咳培公這是作什麼?!——請起、請起,咱們開個玩笑而已!別太認真了!”林風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我看平遼將軍王大海很好,這個人作戰謹慎,長於防守,去安徽倒是很合適!”他摸了模下巴,思索著道,“如今東北已經平靜下來,寧錦都督府和奴爾幹都督府都各有兩旅四千人的防軍,再加上地方的民團,想來守土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駁回了自己的推薦,但汪士榮卻不以為忤,“主公明鑑,王平遼所部之步兵第二軍全軍不過一萬二千人,騎兵也不過一旅兩千人,臣以為,力量還是稍嫌薄弱!”
“哦,當然!”林風點了點頭,發令道,“詔:遷平遼將軍王大海權都督事,率本部步兵第二軍、孫思克部之步兵第四軍增援安徽,總領安徽各路軍馬,安徽各軍民人等俱俱聽其號令,不得有違!!”
待書記官錄下,汪士榮又道,“既然主公命王平遼、孫建威兩位將軍往援,不知準備走哪一條道路?!”
林風一怔,奇怪的看著汪士榮,皺眉道,“那還能走哪一條道?當然是從河南楊起隆那裡借道嘛!”
“呵呵!!所謂兵貴神速,遼東至安徽,千里迢迢,如此往援,豈不遲緩之至?!”汪士榮搖頭一笑,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臣有一計,可令喇布首尾不能相顧,自相混亂!!”
林風呆了一呆,這個汪士榮倒也是真有意思,忽然失笑道,“紀雲不是開玩笑吧?!——這話怎麼說?!”
“臣以為,孫建威所部駐軍順德,此一路援軍可以自河南借道入徽,而王平遼所部則可以自海上急襲!!”汪士榮收斂笑容,肅然道,“我大漢水師養軍數年,而今軍近萬,船數百,自當大用!如此,可令王平遼所部率軍自從寧遠上船,借船一路南下,自江蘇海州、清河一帶登陸——此地中部為淮河下游,乃入海之處,進可以攻略喇布後方,破其糧餉軍需根本之地,退可以逆淮河而上,乘船迅速開往安徽,如此一來,喇布大軍必然首尾不能相顧,軍心動搖,潰敗不遠矣!”
林風懷疑的看著汪士榮,轉過頭來又看了看周培公,心道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麼毛病吧?一個大談特談無產階級革命的游擊戰術,一個在我面前搞“蛙跳”,真是頭暈哪。
見林風沉吟不語,汪士榮繼續鼓動道,“主公,臣久居江南,知南方事,此時南下,風向適宜,而江南民風孱弱,慣戀鄉土,若知後方有變,必兵無戰心矣!”
林風一拍大腿,爽快的道,“好吧,就這麼幹,”他站起身來,大聲道,“咱們調王大海和孫思克去安徽,將馬英、趙廣元的騎兵集結起來,與本王的近衛大軍一起迎戰葛爾丹!”
諸臣瞠目,數名大臣搶出身形尚要勸諫,林風揮了揮手,斬釘截鐵的道,“不必多說了,這次傾舉國之兵,定要一戰而勝!!!”
第十四節
春寒霜重,烏黑的大地上點綴著點點白雪,太陽昇得老高了,但樹梢上的冰稜卻遲遲不能融盡,從長城外刮進來的大風陰冷而乾燥,更增添了幾分寒氣。
漢寇北中郎將趙良棟騎著一匹棗色戰馬,佇立在山崗上,督策著他的部隊向山西腹地行進。這位漢軍的邊關大將穿著一套標準的將官制服,騎著一匹火紅的戰馬,甚至連腰刀的刀鞘都被描上了朱漆,而這個時候偏偏又站在最顯眼的高處,遠遠望去,彷彿一團鮮紅的火焰。
戰爭是上月初六爆發的。
和許許多多令人惱火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