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黨國培養人才,而且手裡沒有兵,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委員長高見。”衛立煌說道。
“敵前變更部署,關係重大,誰能負責?”蔣介石嚴肅地問道。
衛立煌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立正敬禮,“如果失敗,卑職願領罪責。”
蔣介石凝視著衛立煌半天沒說話,最後低下頭,提起筆,在新的作戰方案上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橫斷山脈的南麓,怒江的西岸,聳立著一座海拔2690的險峰——松山。它像一頭巨大的恐怖怪獸扼守著緬公路的要衝,具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松山為龍陵縣境內第一高峰,形如一座天然的橋頭堡。
自從一九四二年日軍長驅直入佔領怒江西岸之後,松山的戰略地位就變得尤其重要。它不僅牢牢控制了緬公路,而且掌握著怒江戰場的主動權進可攻,退可守,還與騰衝,龍陵形成犄角之勢,互相呼應。登上主峰子高地,勿須藉助望遠鏡便能將東岸婆海山敵軍陣地盡收眼底。平時雲開霧散,每個標準視力的人都能清楚地望見峽谷裡那架折斷的怒江大橋(惠通橋),還能看見公里長的灰色公路好像帶子一樣在兩岸山間繞來繞去。美軍飛機獲得的航測資料表明,日軍設在松山陣地上的一一五榴炮群至少可以將兩岸一百公里路段完全;。緬路上的直布羅陀”。
令中國軍人咬牙切齒的是:一支精銳的日軍部隊盤踞其上,並用了一年的時間修建了極為複雜的永久性工事,形成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據點。從而牢牢控制著怒江戰場的主動權。
這支精銳的日軍是56師團下屬的拉孟(松山)守備隊,混成部隊。指揮官為炮兵出身的金光惠次朗少佐。兵員共計1400名,配備有100米重炮群、山炮、戰車、高射機槍等強大的組合火力。值得一提的是:這支守備隊是日軍中的尖子,在緬甸方面軍一年一度的軍事專案比賽中,他們一直保持步槍射擊、火炮射擊、負重攀登的三項第一;尤其是敵酋金光少佐,以冷靜頑強聞名軍中,他曾在南昌戰役中,親自指揮一門野炮抵近射擊,致使中國第29軍中將軍長陳安
值得一提的還有日本官兵的軍事素質和戰鬥精神,不得不承認,就作用而言,日軍可望以一當五、當十,我軍若無五倍十倍優勢於敵人,則不能殲敵。這既有士兵的原因,也有將領的原因。抗戰勝利後,一位名叫方誠的國民黨將領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寫成一本名叫《八年抗戰小史》的書,意在總結經驗,明辨得失。該書列舉二十三大條對中日兩軍進行詳盡比較。外,日軍竟有二十一條優於華軍。例如第二條“敵中級以上官佐,其戰術修養簡直不能與敵相比。”又如第十三條“獨立作戰精神;我軍一連有時尚不能獨立作戰,敵兵一班甚至一名,擔任搜尋、掩護與阻擊時,常能發生很大效用。第一次南寧作戰,我軍數師,因受敵一班掩護之兵力,而遲滯數小時前進。”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96章 松山血戰(二)
軍守衛在松山(日本人稱為拉孟要塞)各個高地——口、陰登山、滾龍坡以及主峰子高地——大小不一的地堡群裡,這些地堡修得詭詐堅固,堡與堡之間通道相連,戰車也能在地堡裡開進開出,此外地堡裡還有龐大的軍火倉庫以及幾十名妓女的軍中妓院。但最重要的,是其堅固程度不可思議。
工事全部完工後,日本緬甸方面軍總司令河邊正三中將,第任司令官牟田口廉也中將和第56師團長松山佑三中將都曾親》場觀看重炮轟擊和飛機轟炸試驗。當試驗結果表明數顆五百磅的重型炸彈直接命中竟未能使工事內部受到損害時,幾個日軍首腦狂喜不已,河邊正三中將隨後在寫給南方軍總司令的報告中稱:“松山工事的堅固性足以抵禦任何程度的猛烈猛擊,並可堅守8月以上”。
顯然,當時要拿下松山,必然是一場軍事領域中難度極大的攻堅戰,不付出罕見的代價不行。這注定了松山將要書寫現代軍事史上慘烈的一筆!
於是,一場地獄般的血戰在松山拉開了帷幕。國軍將士就要在這裡譜寫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抗日壯歌。
松山血戰是在三十架美軍“-29”飛機的狂轟濫炸中拉開序幕的,當飛機和大炮把日軍陣地犁成一片片焦土時,71軍中將親自督陣,國軍開始仰攻松山。
身著土黃色軍服計程車兵密密麻麻順著山谷和山坡朝山顛貓腰進攻,他們認為剩下的日軍不會太難對付。因為根據情報。山上地守軍只有3400人。火炮5,機槍10挺,經過美軍轟炸機充分地“照顧”,只要一鼓作氣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