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道德操守確信不疑,但卻對他的家庭成員和下屬聚斂財富的醜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蔣介石沒有認識到正在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對此採取任何措施,這是他重大的疏忽。
國民黨在重慶這個難以適應的戰時首都,陷入孤立,這裡的公共設施過於擁擠,而且很不方便,氣候令人難以忍受。國民黨政權很快就腐敗盛行,而這卻成了高階軍官和官僚階層的一種生活方式;大量徵兵的行徑令人憤慨萬分,身披枷鎖的農民忍飢挨餓。身受病魔和死亡威脅的事實使得農民——中國人口的絕大多數——支援蔣介石和國民黨的最輕微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最後,巨大的通貨膨脹首先出現在重慶,達到了戰後的最高峰,給者百姓帶來了無窮的災難,也使得政權普遍腐化墮落。
蔣介石所犯的大部分錯誤也許是由於他的性格和思想上潛在缺點、以及幼年時期受教育很少的緣故。
他擅於挑動一個人或一派人反對另一個人或另一派人,但他的觀點是狹隘地軍事觀點。他企圖依靠強力來實現他地權威,他對付反叛者的辦法是懲罰而不是改造。在他看來。最大的罪行莫過於不忠。在他的性格中存在著三處矛盾。其中之一是雖然他能夠對敵手殘忍地進行報復,並常常採用立即審訊及處決的辦法,但他缺少徹底地成為一個令人難忘的暴君所具有的那種殘酷地性格。
蔣介石的頭腦過於簡單。從宣傳角度講,這種簡單化是有意義的,但從政治決策角度來講,過於簡單化就是缺少創見性。
吳銘轉身離開之後,蔣介石並沒有因為有事而離開。而是拿起桌上地一份檔案資料仔細翻看起來。
“俊如,你出來吧!”蔣介石輕輕放下手裡地資料,說道。
“是。委員長。”衛立煌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衛立煌。漢族,字俊如,安徽合肥人。青年時期曾在孫中山先生廣州國民政府擔任警衛。後歷任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14師師長,第九軍副軍長,徐州戒嚴司令,首都衛戍副司令,第十四軍軍長。第14集團軍總司令兼第二戰區前敵總指揮,第一戰區司令長官。河南省主席,中國遠征軍司令長官,同盟國中國戰區中國陸軍副總司令等職。
衛立煌將軍是國民黨軍中的“五虎上將”之一。他從擔任孫中山先生的警衛員起步入民主革命運動地浪潮,從一名普通士兵一步步走到了中國陸軍副總司令的人生巔峰。這對於雜牌軍將領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多見的奇蹟。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中國遠征軍渡過怒江,從西進行大反攻以來,一線部隊進展甚微,日軍且有反攻趨勢。當美國派人送來一份繳獲的緊急情報,並附有一張怒江東岸日軍防衛兵力部署圖表時。衛立煌大吃一驚,且憤怒異常。因為日軍這個部署毫無疑問是有明確針對性地。按照計劃,遠征軍軍進攻分為左右兩翼。左側松山、龍陵由一個軍佯攻,目的是分散和牽制敵人,右翼騰衝才是主攻方向。主攻集團為第二十集團軍,第十一集團軍擔任增援。日軍卻似乎早已洞悉遠征軍軍部署,將第五十六師團主力三萬餘人全部集中在騰衝高黎貢山一線。攻擊部隊屢屢失利,增援部隊堵在峽谷裡進退兩難;炮火施展不開,:據山頭,居高臨下地大量殺傷中國軍隊。開戰頭一週,中國軍隊傷亡近萬人。六月雨季來臨,天降大雨,江水陡漲,中國軍地攻勢勢近乎自行瓦解。如果二十萬中國大軍對區區三萬日軍尚不能取勝,那麼失敗的影響必將迅速波及到緬北、英帕爾和整個東南亞。日本人完全有可能乘勝挺進,直取緬甸、印度,進攻昆明、貴陽、重慶,那時候亞洲戰場的“多米諾骨牌”就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怒江戰場而發生難以預料的倒坍。
洩密事件在
高階將領中引起極大震動。究竟是誰並怎樣把機密那裡去的,衛立煌認定重慶方面出了奸細。作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他不同於何應欽、陳誠之類政治軍人,軍人面對戰爭勝負,政客面對利害得失。他連夜招集兩位集團軍總司令緊急商議對策。在取得兩位集團軍司令官的一致同意後,立即責令參謀部變更原來的進攻計劃。他親自帶著新起草的作戰方案直飛重慶面見蔣介石。
“俊如,對劉某人有何評價?”蔣介石指了指沙發,直接了當地問道。
衛立煌恭謹地坐了下來,思考著說道:“很有見地,敢說真話,但也不太好駕馭。”
“大概是在外國呆久了,受到了外國人言論行為的影響。”蔣介石垂下目光,幽幽地說道:“好在他是為黨國效力,讓他去昆明當教官吧,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