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把握著我那又勃起了的東西,整個身子如跨上馬鞍一樣騎上我的身上,很容易地就把那東西吞納了進去,隨即她便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動起來,她的身子忽起忽落,腰肢柔軟地扭擺著,臀部快活地顛簸著。終於把自個折騰累了,大口地喘息著,鼻子呼呼地粗重如牛,像一袋麵粉似的把身子半扔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她什麼時候離開,我睜開眼時,房間裡好像恢復了原貌,床上看著也沒怎麼混亂不堪,我的衣物摺疊得有稜有角放在椅子上。從衛生間撒了泡尿歸來時,發現床底下飛落的紙張,拿到手裡,卻是一張出口服裝的報關清單,我回憶起昨晚我剛進來時,她倚在床上看檔案的樣子,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丟落的。我對英文一知半解,但對英文的印刷體卻畢恭畢敬,它不同於紅標頭檔案、公章之類我可以置若罔聞,我清楚外國佬向來苛刻,要是耽誤了,不定一筆生意就這樣泡湯了。穿上衣服的時候,我發現褲袋裡有一沓鈔票,拿出來一數整整十張百元大鈔,想必是她偷偷放進我的褲袋裡的,這筆錢對我無異是不小的收入,有如雪中送炭一樣。
這人還是不錯的,但我竟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更別說電話或取系地址,該怎麼歸回她遺落的東西,我撥打了冬子的手機,關著了,這個時候他是肯定還沒起床,而且身邊一定不乏女人。從酒店出來,街道上已開始熱鬧起來了,清晨的陽光照耀著忙碌的人們,昨晚的倦意揮之不去,上班的人多有眼袋。眼見離張燕的公寓不遠,我看只好求助她了。撳響了門呤,隔了好久才見她睡眼鬆鬆地開了門,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發問:“你怎麼來了。”
顯然她不打算讓我進去,我在鐵門外高高地亮出一束鮮花,她這才將外面的鐵門開了,我跟在她的後邊,在客廳裡,我發現本來擺放著的花瓶已插上了一簇怒放的玫瑰。她神色有些慌張地把臥室的門關上,我發現門口的鞋櫃裡有一雙男人的鞋子,我把我帶的花束隨便地扔放到桌上。
“這麼早就來,不是來要勞務費吧。”
她冷漠地說,顯然冬子已告訴了她昨晚我的所為。不是,我把那報關單的事向她說了,並把口袋裡那千元也如實地說了出來。“那是她另外給你的小費,至於昨晚的報酬我會按月給你的。”
她在沙發上挪了挪身子,那領子很低,能見到一抹雪白的酥胸,繼續地說:“早幾天她就要單獨約你,我沒同意,沒想到她賣通了冬子。”
她泠漠的樣子我已習已為常,就像是在會所她的辦公室裡那樣。我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努力地平靜下來:“我想盡快地掙到錢。”
“你既然進了這個圈子,你就應知道意味著什麼?不過,應該弄清楚這是你自己想幹的。”
她喋喋不休地說:“本來我是要對你表姐負責的,把你領了出來,幹了這一行,我無法面對你的表姐。”
對於她這種既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的伎倆我已是領教過了,我讓她給數落得有些心煩了。
“當然,我是自願的,跟你沒關係。”
我說,至於嗎?也不見得就是跳進了火坑,這樣的機會我不想錯過,塵埃落定了就是安穩。這個城市裡滿地都有是錢,滿街都是有錢人,這裡的錢就像是廢紙,賺錢好比用拉圾鏟子直接往街頭上鏟一樣容易。
至於像我這樣的人,心底無時無刻地渴望著出人頭地,在沒有勳章的年代,我年輕的胸襟迫切地需要掛滿銅錢來裝點。我不知我的無名火從何而起,顯然她也想盡快結束這場無聊的談話,飛快地撕下一張便箋寫著,遞給我說:“你按這地址送去,找不到就打她這電話。”
我接過紙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外面的陽光越來越強烈了,曬到身上火辣辣的,不一會便汗流浹背。從城市的腹部乘搭地鐵,一會便到了郊區,那是一片新的開發區,城市正慢慢地侵略過來,又通來了一條大道,這條大道勢將會四面八方地開去,擠開那狹窄的村落,不久洶湧的車流和人群將會洶湧而來。
按照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昨晚那女人的公司,出乎我意抖的是原來竟是那麼大的一片廠區,很有名的晚禮服生產基地。正是上班的時間,廠區靜悄悄的,偶有大小車輛進出。保安很有禮貌地問我:“做什麼事?”
我說我要找葉小茹,他有些不大相信,我把便箋拿了出來,深怕張燕那雞爪似的字寫少了或寫多了,他還是一臉警惕地反覆地盤問我:“你從那裡來的?怎麼來的?”
我十分肯定地說:“就是葉小茹。”
還給他出示了那張便箋上面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