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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說:“你是對的。現在有必要同巴基斯坦國內的人民黨領導人討論一下。”

布托夫人和女兒輪流給國內的人民黨副主席打電話,但沒打通。貝娜齊爾打電話給在國內的表姐法赫麗說;“讓僕人們把克里夫頓70號清理一下,我過三四天就回去。”

“克里夫頓70號已被軍隊圍住了。”尼亞齊醫牛不久給貝娜齊爾來電話說,“我接到從卡拉奇來的訊息,當局已釋出了拘留你和你母親的命令。所有機場已被戒嚴,每位戴著面罩從法國和倫敦去的婦女都要受到檢查。”

不久,貝娜齊爾得知“恢復民主運動”已作出抵制選舉的決定。貝娜齊爾有點心灰意冷了,抵制選舉,那她回去還有什麼用呢?貝娜齊爾現在能做的事就是用信德語和烏爾都語錄音,號召人民抵制選舉。磁帶被偷運進巴基斯坦,在信德內地、旁遮普和全國各地散發。之後,便只有靜靜地等待。

選舉如期舉行,當局宣佈投票率為53%。儘管人民黨和“恢復民主運動”抵制選舉,但這次選舉還是相當成功的。選舉之後組成了以穆罕默德·汗·居內久為總理的文官政府,為最終結束軍法管制作好了準備。

貝娜齊爾及人民黨其他領導人一如既往投入到挽救國內政治犯生命的鬥爭中,但收效甚微。

1985年7月,貝娜齊爾頗有些心力交瘁,她決定去法國南部同母親及家人一起度假。7月17日,貝娜齊爾起程前往法國夏納。

貝娜齊爾走下飛機,在尼斯機場四處搜尋,卻沒有發現母親和弟弟。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忘記了來接我?貝娜齊爾心裡正嘀咕。

“沒料到吧!”沙·納瓦茲從機場的一個大圓柱後突然竄出來,擁抱著貝娜齊爾。

“他出了個主意要藏起來。”布托夫人微笑著過來吻女兒。

沙提起姐姐的手提箱,沉甸甸的。“發財啦,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金子?”沙笑著問。

在弟妹中,貝娜齊爾最喜歡沙,他最小而她最大,也許因為這特殊的“最”把他們聯絡得更為緊密,而且沙總是無憂無慮、笑聲不斷。

“這回你給我們帶來了哪兒產的芒果?”沙對著汽車反光鏡問,“我們已經等了兩個星期了。”

“信德的。”貝娜齊爾說,“不過我倒喜歡喬叟芒果,小而甜。”

“一個信德人不喜歡信德的芒果?”沙裝著吃驚地說,“小姐,你肯定你是信德人嗎?你是不是經常坦白這種叛逆行為?”

貝娜齊爾大笑起來。同沙在一起,總是那樣輕鬆愉快。

“7月你們必須呆在我身邊,其餘時候就隨你們便了。”布托夫人對兒女們說。

這是布托家族歷盡劫難後的第二次聚會。一年前當他們在戛納貝赫賈特姨媽家相聚時並不愉快。當時貝娜齊爾與弟弟米爾就反對齊亞·哈克統治的鬥爭方式的爭論使得那次聚會不歡而散。

“齊亞已經使巴基斯坦成為武裝的恐怖的國家”,米小說,“只有暴力才能對付暴力。”

“暴力只會導致暴力,”貝娜齊爾反駁道,“那種手段的鬥爭不能給人民帶來長久的益處。只有在人民的支援下透過選舉,和平地推翻齊亞,才能使國家發生長期的變化。”

“選舉?什麼選舉?齊亞永遠不會放棄權力。只有進行武裝鬥爭才能趕走他。”米爾反對貝娜齊爾的觀點。

“軍隊總擁有比任何遊擊力量更多的武器,”貝娜齊爾堅持自己的觀點,“國家的力量總比任何反對派別的力量大得多。武裝鬥爭不僅不切實際,而且有反作用。”

姐弟倆越爭嗓門越大。沙遠遠地走開了,去游泳,去咖啡館,去任何見不著他們的地方。“看著你們倆那樣爭論,我受不了。”沙告訴姐姐。

是誰的錯誤?

1977年政變發生之後,米爾回到英國,他中斷了在牛津大學的學習,投入到拯救父親的活動中。但父親最終還是被殺害了。後來他和沙流落到阿富汗,為反對齊亞·哈克政府,他們投入了危險的、充滿陰影的“佐勒菲卡爾反抗運動”。在喀布林,沙的工作是訓練那些自願加入“佐勒菲卡爾反抗組織”的人員,他對此既充滿熱情又玩世不恭。

一天深夜,喀布林正處於蘇聯軍隊的戒嚴之中,沙悄悄溜上街,去和他的“部隊”共進早餐。米爾早晨發現不見他時嚇壞了,而當米爾找到他時,他卻對狂怒的米爾微笑著說:“要不然我怎麼教我的人規避戰術呢?”沙、米爾領導和指揮“佐勒菲卡爾反抗組織”在巴基斯坦國內採取廠一系列恐怖行動。這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