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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在貝娜齊爾毫無知曉的情況下進行的。在國內被監禁的6年中,她甚至對沙、米爾的“佐勒菲卡爾反抗組織”一無所知。

姐弟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1984年的那次爭論當時並沒有影響他們姐弟的感情。只是在10年後,貝娜齊爾與弟弟米爾才分道揚鑣了。

1985年布托一家人第二次相聚,貝娜齊爾與米爾達成協議,不再談論政治。

“你這回在夏納呆多久?”沙問貝娜齊爾。

“到7月30日。”

“不行!”沙叫道,“你一定要多呆些時候。米爾30日要走,我不能讓你也走。你最起碼得跟我在一起再呆一星期。”

“好吧。”貝娜齊爾讓步了。

她不想傷害沙。在家人中,沙為了她可謂煞費苦心。1984年春貝娜齊爾去巴黎,沙事先沒通知姐姐,便飛往巴黎找她。“《紅星報》的編輯要採訪你。”旅館接待員告訴貝娜齊爾。貝娜齊爾困惑不解,《紅星報》?怎麼從未聽說過這份報紙。《紅星報》編輯第三次來電話,貝娜齊爾接了電話。

“你比國家元首還難接近。”是沙,貝娜齊爾喜出望外,那邊沙依舊笑著說,“同貝魯特德魯茲派總部的瓦利德·瓊布拉特聯絡比找貝娜齊爾·布托小姐還容易。”

在巴黎,每天早晨沙給姐姐打電話,總是裝著很驚訝;“你還在睡覺?起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下午7點鐘來接你們。”沙把母親和姐姐送到公寓時說,“你們要先去看看我的新公寓,然後我們再一起去海邊烤肉野餐。我已把什麼都準備好了。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度過美妙的時光。”

夏納的夜晚很美好。布托家族包括布托夫人、貝娜齊爾、米爾及其妻子弗芝亞和女兒法蒂、沙及其妻子利哈娜和女兒薩希、薩娜姆及其丈夫納薩爾和女兒阿扎德赫、貝赫賈特姨媽和卡利姆大叔終於相聚了。

“我第一次感到這個世界真可愛”,沙感慨萬端,“對我來說一切都很美滿。”

一家人過了一個愉快而輕鬆的夜晚。

“真棒,不過別忘了明天。”沙提醒姐姐,他們計劃明天去逛商店,買母親要送給貝娜齊爾的生日禮物皮箱。“我對各種皮箱很有研究。等我們明天睡醒後,我就帶你去尼斯買東西。”

第二天直到下午一點,貝娜齊爾還穿著睡衣,呆在房裡。突然,薩娜姆破門而入。

“快!我們得快!”她邊說邊把她的孩子交給貝娜齊爾。

“怎麼回事?”貝娜齊爾問。

“利哈娜說戈吉(沙·納瓦茲的愛稱)吃了毒藥。”薩娜姆說著衝出了房間。

貝娜齊爾只覺兩腿打顫。警察局,趕緊報警。一個念頭閃過,貝娜齊爾照著電話上的呼救號碼打通了。接著又抓起電話簿找醫院。母親和薩娜姆跑回來了。

“媽媽,你的法語比我好。如果我們叫不來警察,得趕緊找個醫院”,貝娜齊爾對母親說。

“我們為什麼不去看看他究竟怎樣了再說?”布托夫人說。

“不行,媽媽,還是安全些好。”

布托夫人聽從女兒的話,打通了一家醫院,又聯絡第二家醫院。這時米爾神情沮喪地回來告訴她們,“他死了。”

“不會!”貝娜齊爾猶如五雷轟頂,“不會啊!”

“媽媽,這是真的。”米爾悲痛地低聲說,“我見過死人。沙的身體已涼了。”

布托夫人放聲慟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尤其是母親送兒子。

“叫輛救護車!”貝娜齊爾仍不死心,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說,“看在真主的份上,快給醫院打電話。他也許還活著。我們可以救醒他!”。

當她們急充充地趕到沙的住處時,沙·納瓦茲靜靜地躺在地毯上。

“戈吉!”貝娜齊爾大聲喊著弟弟,她多麼希望弟弟只是睡著了,希望這一切只是惡作劇。“給他輸氧!”貝娜齊爾對救護人員喊道,“給他按摩心臟!”

“他死了!”一個救護員無限同情地說。

“沒有死!救救他!”貝娜齊爾喊道。

“萍姬,他渾身全涼了,”米爾說,“他已經死了好幾小時了。”

沙怎麼死的?自殺?他為什麼要自殺?要知道他這些年一直是在危險中活過來的。在喀布林,弗芝亞和利哈娜的一個家僕曾企圖毒死沙和米爾,幸運的是狗先吃了食物中毒死了。那個僕人承認了他的罪行,跪在弟弟面前求饒。

“我是被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