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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天之常理。至於安全問題,一是沸點時刻過去了,二是避開了是非之地,三是退款之後警方壓力減弱了,所以不會有大麻煩。即使真有麻煩也是一次問答的過程,你和一坤足以應付。去三河當天就能回來,一坤在北京的這段時間裡完全有機會會談。我認為,目前只有這個理由能成立。”

夏英傑心裡又是一陣痛楚,黯然道;“子云是什麼命?人都變成灰了還要被利用,太殘酷了。”

“子云在大有靈,他會理解的。”葉紅軍說,“子云是我和一坤最好的朋友,對子云的死,僅僅有眼淚和難過是不夠的,是要完成他的心願,負起他對家庭和父母應盡的責任。如果大局垮掉了,我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更對不起死者。”

夏英傑知道,只能這樣了。

四月三日,江薇達巴黎的第二天。

巴黎,繁華的國際大都會,歐洲的中心。江薇一踏上這塊土地就感到了這座城市浪漫的情調和高貴的氣質,這裡有許多讓她嚮往的地方:著名的巴黎聖母院、雄偉的埃菲爾鐵塔、英雄的凱旋門、神聖的巴黎公社牆

然而,她來巴黎的任務是找楊小寧質詢,為林萍討個公道。

所以,任何活動都要等到辦完這件事才能進行。

星期天的巴黎很安靜,大部分商店都不營業。上午九點,江薇在法籍華人王光祖夫婦的陪同下驅車前往楊小寧家。

對於此次巴黎之行,江薇心中存在很多的疑問。在她看來,找楊小寧為林萍討個公道不會有任何結果,也沒有任何意義。楊小寧這樣的人是不會為自己所犯的罪行負道義上的責任的,否則他就不會以這種方式生存。夏英傑與葉紅軍之所以這樣安排,一定有他們的目的,儘管她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她的敏感使她判斷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以夏英傑的頭腦與理智,她決不認為夏英傑會因為林萍的處境之悲慘而做出這樣近乎畫蛇添足的決定,更何況還有精明過人的葉紅軍做參謀。

儘管江薇疑慮霞重,但能到巴黎來本身還是使她興奮不已。

王光祖四十二歲,現為歐洲華人商訊聯合會秘書長、歐洲北京人同鄉會理事,一九七二年到法國,現經營三家中餐館。因僑務工作,他在維也納與葉紅軍初次相識,一九九二年在羅馬再次與葉紅軍相遇,以後一直有書信交往,他很欣賞葉紅軍的為人和才幹。這次受朋友委託,他負責接待江薇,負責她在巴黎期間的安全,他親自去機場接江薇,安排她在家裡食宿,照顧十分周到。

雪鐵龍轎車行駛在巴黎七區的街道上,王光祖開車,他妻子坐在身邊,江薇坐在後面。

“楊小寧的情況你們是怎麼了解到的?”王光祖問。

“不知道,是葉大哥經手辦的。”江薇說。

王太太說:“葉紅軍為人不錯,熱心僑務工作,又是經營資訊公司,熟人肯定不會少。在國外沒有朋友不行,歐洲的城市雖然很大但華人的圈子很小,要想把握生存機會就要有一些朋友互

通訊息。互相幫襯。”

王光祖又問:“你認為找楊小寧會有結果嗎?”

“總得試試,罵兩句出口氣也是好的。”江薇說,“我想,老闆也是給我一個機會公費旅遊,如果讓我個人出錢逛巴黎,說什麼我也逛不起。”

江薇說的“老闆”就是指夏英傑。

王光祖說:“楊小寧的父親在世的時候,那可是華人社會里德高望重的人物,誰知偏偏就出了這樣一個送子。按說他分的遺產也不少,可沒過多久就嫖賭一空,老婆和他離婚了,就連那間美容院還是他的兩個姐姐出資幫他開起來的。這小子,不走正道兒。”

汽車開到一座公寓樓前停下,王光祖陪著江薇乘電梯上到十一樓,找到字條上寫明的門牌號,江薇報響門鈴。

門開啟一道縫,一個穿著睡衣的法國女郎探出頭用法語問了一句,王光祖用法語同她講了幾句話,女郎拿掉門上的鐵鏈讓他們進來。江薇一眼便認出了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楊小寧,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和一條筆挺的西褲,正在打一條花色領帶。

“王先生?”楊小寧愣了一下,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可是稀客,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能來找我。”

王光祖說:“這位是我的北京同鄉江薇小姐,專程從義大利來,她有事情要找你談。”

楊小寧這才注意到江薇,但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江薇說:“我是林萍的朋友,在海口機場我們見過,你和林萍住在南都飯店。我來找你,就是為了林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