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寧想起來了:“對,是在海口機場見過。你什麼時候到義大利了?”
“那是我的事,”江薇說,“但不是被人賣出去的。”
楊小寧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為林萍的事來找他,那些事早就從他的記憶中抹去了。此時他雖然感到意外卻並不緊張,遲疑了一下說:“你來得不是時候,我正要出門,去拉雪茲公墓祭奠我父母,因為後天就是清明節了,按中國人的習慣要去上墳燒香。我今天中午就要去香港看我兒子,你看,機票都買好了。如果你一定要談,只能在我去公墓的這段時間。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結果都一樣。”
江薇冷冷地說:“好,就在路上談。”
楊小寧穿上西裝和風衣,戴上禮帽,儼然是一個真正的紳士。看他英俊瀟灑、衣冠楚楚的外表,很難讓人把他與那些骯髒的勾當聯絡在一起。他向法國女郎交待了幾句,然後拿上一把香火和一個香爐下樓了。
江薇坐進楊小寧的汽車裡,王光祖的車緊隨其後。路上,楊小寧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車買了一束鮮花又上路了。王光祖的車也隨之走走停停。
楊小寧一邊開車一邊說:“我離開金三角後一直待在巴黎,林萍的情況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江薇說,“林萍在色拉過了一段非人的生活,又被軍方賣到曼谷妓院,一個多月後又被轉賣,途經莫斯科偷渡到英國曼徹斯特,以賣淫為生。”
“那又怎麼樣?”楊小寧滿不在乎地問。
江薇說:“你必須為此承擔責任。”
“什麼責任?”楊小寧問,“是法律責任還是道義責任?”
江薇說:“你要退還騙林萍的錢財,對她身體上和精神上所受到的摧殘作出經濟上的補償,你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我不這麼認為。”楊小寧說,“如果說我犯罪,那是在金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