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們的弟兄姐妹。因此,裁決的結論是,我們指示所有巴基斯坦的神職人員不得干擾您的高貴用心,您擁有我們的允許、祝福和祈禱。 ”
薩耶·阿巴斯把卷軸卷好,放回紅絲絨盒裡,微笑著遞給摩頓森,然後伸出了手。
摩頓森和委員會的成員一一握手,腦子裡一片暈眩。“這是不是說。。”他幾乎說不出話來,“法特瓦,是不是。。”
“把小村莊的小心眼、小把戲都忘了吧。 ”帕爾維開心地說,“我們得到了伊朗‘穆夫提’ (教法說明官)的祝福!現在什葉派的穆斯林再也不會干擾我們的工作了,這是安拉所願。 ”
薩耶.阿巴斯要人送茶來。
“我想跟您談另外一件事,一個小 4、的合作計劃。 ”辦完正事後,嚴肅的阿巴斯顯得輕鬆了許多。
那年春天,裁決結果在巴爾帶斯坦地區迅速傳開,像高山冰川融化的雪水一樣無孔不入。摩頓森仍然在印度飯店大廳舉行固定的早餐會議,但參會的人與日俱增,最後只得搬到樓上的宴會廳。會議成員也越來越混雜,從巴爾蒂斯坦幾百個偏遠村莊來的代表,都想請他靜 E開展新計劃,因為現在他有最高宗教菱員會的同意作保證了。
摩頓森開始被迫在飯店的廚房裡用餐,只有這樣他才能把煎蛋或是咖哩蔬菜吃完,不必隨時回應
各式各樣的請願書,例如跟他申請貸款成立開礦公司,申請經費重建村裡清真寺,等等。
當時摩頓森還沒完全意識到,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另一個階段。他不再有時間跟每一個請他幫忙的人說話,時間完全不夠用,彷彿每天都短了五六個小時。他忙著篩選不斷湧人的各種申請。
影響力遍及巴基斯坦北部的薩耶·阿巴斯,對每個地區的需求有著敏銳的洞察。他告訴摩頓森,教育的確是剋制貧窮的長遠之計,但巴爾蒂斯坦的孩子們還有更急迫的需要。比如在希格爾下游河谷地區的春達村,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新生兒活不到一歲,罪魁禍首就是不良衛生環境和乾淨飲用水的缺乏。
摩頓森把這個新方向和他的任務結合起來。孩子們得先活著,長到足夠大的年齡,才能從學校獲得幫助。在阿巴斯的陪同下,摩頓森拜訪了春達村長哈吉.伊卜拉欣,他當場同意把村裡的男人們組織起來。鄰近四個村莊的居民們也主動參與進來,幾百名工人每天挖掘十個小時。只花了一個星期,
整個計劃就完成了——藉由摩頓森供應的數千米水管,五個村莊的公用水龍頭都流出了乾淨的泉水。
“我十分尊敬阿巴斯,並且倚重他的遠見。 ”摩頓森說,
“他是令人欽佩的宗教領袖,他把對人民的同情付諸實際行動,而不只是空談。他沒有把自己埋在書堆裡,而是捲起袖子去做事,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因為他的努力,春達村的婦女再也不用長途跋涉去找乾淨水源了。一夜之間,一個兩千人口的地區,嬰兒死亡率立刻降低了一半。 ”
摩頓森離開美國之前,理事會已經透過了 1998年春夏再建三所學校的提案。穆札佛的村子哈爾德在優先之列。摩頓森在先前的拜訪中發現,穆札佛衰老了很多,體力已不復當年,聽力也越來越差。像許多長年在嚴酷環境下靠勞力謀生的巴爾蒂人一樣,穆札佛幾乎是一夜間就老了。
哈爾德位於青蔥的下胡歇艾河谷,什約克河與印度河交匯處的南岸。這是摩頓森在巴基斯坦見過的最完美的村莊。水從灌溉渠道涓涓流往河岸延伸
出的一塊塊田地,道路兩旁的杏桃和桑葚組成美好的林蔭風景。
“哈爾德是我心目中的香格里拉,是那種我想帶著一大摞書,把鞋子甩掉,在裡頭待上很久的地方。 ”摩頓森說。他當然沒有那種奢侈的閒暇。而對穆札佛來說,登山生涯已經結束了,他想象著自己平靜的晚年會在果樹環繞的小房子裡度過,跟他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在一起,遠離冰雪覆蓋的山峰。
摩頓森、帕爾維和瑪克瑪現在已經制訂出了一套完美的工作流程。在兩片杏桃林中間的空地上,他們只花了三個月、一萬兩千多美元,就建起了一所有四間教室的堅固石造學校。穆札佛的祖父保瓦·加哈爾是巴爾蒂斯坦地區知名的詩人,而穆札佛成年後就一直從事嚮導工作,在村裡沒什麼特殊地位。但自從他為村裡帶來一所學校,大家對這位善良的老人有了更深一層的尊敬,每當穆札佛挑著開採完的石頭到學校工地,或是抬屋樑時,年輕人都會主動替他分擔。
穆札佛和摩頓森一起站在學校前,看著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