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人腳邊的地板上放著上好油的 AK—47步槍。
“佩赫依爾拉吉。 ”男子用帕施圖語說,“歡迎。 ”
“赫依爾歐塞。 ”摩頓森也用帕施圖語回答,以表達他的尊敬。自從在瓦濟里斯坦被關了八天後,他就開始學習帕施圖語。
“肯那斯泰爾!”指揮官下了命令,“坐 !”
摩頓森照做,然後換回熟悉的烏爾都語,以免自己說錯話。為了防止代奧賽高原上的風塵灌進嘴裡,摩頓森戴著沙烏地阿拉伯的傳統方格子頭巾,就
像阿拉法特戴的那種。但這兩個人以為摩頓森戴頭巾是為了表明政治立場,所以才請他喝茶。
“大塊頭率先自我介紹,說他叫古爾·穆罕默德。”摩頓森回憶,“然後問我是不是美國人。我想他們遲早也會知道,所以告訴他們自己的確是美國人。”摩頓森用幾乎難以察覺的方式,對著保鏢費瑟·貝格點了點頭。貝格離桌子只有幾步遠,正保持著高度警惕,見摩頓森點頭,就退回阿波和帕爾維那一桌坐下。
魁梧的古爾把手讚賞地放在摩頓森肩上,濃重的體味兒和烤羊肉氣味兒對著摩頓森襲來。
“你是個軍人。”古爾說,他用了肯定句而不是詢問的語氣。“曾經是。”摩頓森回答,“但那是很久以前。現在我的工作是幫孩子們蓋學校。 ”
“你認識薩姆埃爾·史密斯中校嗎 ?德州渥斯堡來的?”另一個男子開口問,“他也是美國軍人,我們在巴爾達克像捏蟲子一樣,把蘇聯人打得落花流水。”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扭踩著戰鬥短靴。
“對不起,”摩頓森說,“美國很大。 ”
“又大又強。不過在阿富汗,我們有安拉的保佑。”古爾咧著嘴笑。
摩頓森問他們是不是剛從前線回來,古爾·穆罕默德就開始描述他在當地看到的情況。他說對抗印度的聖戰士英勇戰鬥,但自從印度空軍學會從高空投擲炸彈擊毀導彈發射架後,死守山頂的戰士們就死傷慘重。
“還有他們的無後坐力炮很厲害。”古爾解釋。
兩名男子進一步打聽摩頓森的工作,得知摩頓森的協會曾為白沙瓦的阿富汗難民提供教育,贊同地點了點頭。古爾說他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