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信上說他最近事務太忙,希望莊周將織好的屨送到陶邑去,路費由他負擔。莊周笑著對藺且與顏玉說:“生意人真是斤斤計較,什麼路費不路費。我倒是想去一趟陶邑。”
於是,莊周便僱了一乘牛車,將最近織的屨裝好,到陶邑去了。
莊周走後第三天,藺且出門采葛去了,顏玉正在家中織屨。突然,兒子從外面慌慌張張跑進來,說:
“有兩個大官模樣的人到我們家來了!”
顏玉倒不慌忙,自從進了莊周的家門之後,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有來求道的,有來炫耀的,有來送粟的。今天,又是來幹什麼的呢?
顏玉還未收拾掉手中的活,一胖一瘦兩個官人已進到了門口:
“請問,這就是莊周先生的家嗎!”
“是的。”顏玉一邊答話,一邊來到門口。
“莊周先生不在家嗎?”
“他到陶邑去了。”
“何時回來?”
“他出門從來都沒有期限,什麼時候遊玩夠了,什麼時候回家。”
那兩個官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嘀咕了幾句顏玉聽不懂的話,問道:
“他去陶邑什麼地方?”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到葛屨店送屨去了。”
那兩個官人看了看院子裡堆著的葛麻,屋子裡堆著的葛屨,沒有說話,轉身就要走。
“且慢。”
兩位官人吃驚地回過頭來,沒有想到這位村野婦道人家還會主動跟他們說話。
“你們來找莊周先生有何貴幹?”
“我們是楚國的大夫,楚王派我們來聘莊先生為楚國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