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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直留到下巴上,脖子上。

他一聽莊周來訪,便皺起了雙眉。在這樣的大雨天,他到我這兒來,還能有好事嗎?他將那塊肉一使勁嚥下去後,對守門人說:“將他帶到客廳。”

監河侯擦掉下巴與脖子上的油,抬起肥胖而笨拙的身子,來到廳門上一看,淋得落湯雞一般的莊周,在那兒瑟瑟發抖。

監河侯一進門,便十分熱情地哈哈大笑道:

“莊先生今日雅興,雨中游覽,路過寒舍,尚肯進來一敘,還看得起我這個粗俗之人嘛,失迎,失迎。”說著,便過來拱手施禮。

莊周一邊還禮,一邊心中暗想:聽語氣,這監河侯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就是在拒絕。但是,現在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既然已來到他家裡,也只好厚著臉皮了:

“監河侯,多日不見,一家尚好吧?”

“承問,還好。”

少頃,莊周啜啜言道:“今日相訪,別無他事,唯求借粟一袋,以度過這霖雨之日。”

監河侯一聽,拍拍莊周的肩,十分爽快地說:

“沒問題!等到秋天我的俸祿領到手,我借給你三百兩金子。”

“可眼下”

“眼下嘛,”監河侯摸了摸肥得象皮球似的後腦勺,顯出十分為難的樣子,用餘光掃了掃莊周:“小弟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啊!”

莊周猛地感到一種被戲弄了的恥辱感。他定定地看著這萎縮粗俗的監河侯,十分後悔地想到,明知這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自己就不應該到這兒來。受這種沒趣,唉!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