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沒錯。我曾碰到一位先生,他告訴我,波士頓很像中國。他說這兩個地方未來都將葬在墳墓裡,墓裡掩埋著相當尊貴的賓客們那無用的屍體。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兩個地方歷史都很悠久。”約翰·昆西解釋著,“他說得對。在某種情況下,波士頓像中國一樣有著光輝燦爛的歷史,但並不是說今天的波士頓沒在發展。嗨,你知道——”
他意味深長地談論著他那土生土長的城市。陳在洗耳恭聽。約翰·昆西講完了,陳嘆了口氣,說:“我一直盼著旅遊。”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又一輛開到旅館前的車,繼續說,“但都未能如願。我是一名杯水之薪的警察。年輕時漫步在夜晚的山坡上或月夜下的海濱旁,我都夢想得到較高的地位,但至今也未圓夢。而另一位美國公民——我的大兒子——也在做著同樣的夢。或許他能美夢成真,說不定能成為巴比·魯思二世,管理國家的皇帝,驚天動地的掌聲令其震耳欲聾呢。唉,誰知道呢?”
晚餐結束了。令人沮喪的談話絲毫也沒沖淡晚餐的氣氛。他們一起步出餐廳。陳遞給他一支菸,其實,平時陳最瞧不起抽菸了。陳提議在旅館門前站一會兒。
“在等什麼人嗎?”約翰·昆西憋不住地問。
“不錯,可還不敢肯定。這兒每時每刻都會有糟糕透頂的事。”
一輛敞篷車在旅館門前停了下來。約翰·昆西用眼睛搜尋著汽車牌照。突然他看見了前面的三三兩位數字,令其激動不已。車上走下一隊遊客,是一位男子和二位婦女。旅館看門人立即跑過去忙著提行李。當日本司機換擋打算開走時,陳穿過人行道,在車門口舉起手示意暫停。
“請稍等。”
日本人轉過身,眼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你叫奧田,是從對面的汽車租賃站來的,對吧?”
“是的。”司機發出了“斯”的音。
“你帶著一隊遊客剛從探測島返回的吧?是星期天早晨去的嗎?”
“是的。”
“請問,你戴手錶了嗎?”
“戴了。”
“請讓我看一下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