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她以前是歌舞團的。”
“不準確。她在嫁給康普頓中尉以前是個演小角色的演員。”
“她成了寡婦,這是她自己造成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棕色的眼睛中閃著光。
“我聽說她丈夫的飛機在戴蒙德角失事是因為他正想那樣做。是她把他逼到那一步的。”
“胡說——一派胡言!”丹·溫特斯利普大叫,“原諒我,米納瓦,你千萬不可以全信在海灘上聽到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我告訴你我要娶這個女人,你會怎麼說?”
她溫柔地回答道:“恐怕我只會說些陳詞濫調,提醒你老糊塗是最糊塗的。”他沒作聲。“丹,原諒我。我是你的堂妹,可是你的家事與我並不相干,我無所謂——但是我喜歡你,而且我要為巴巴拉著想。”
他低下了頭。
他說:“我懂。為巴巴拉著想。好了,沒必要太激動,我沒跟阿倫提過結婚的事——還沒有。”
米納瓦小姐露出了微笑。
她說:“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點一點老了,許多古老的至理名言對我來說全是一派胡言,尤其是我剛才引用的那一句。”他望著她,目光又變得友善了。她又說:“這是我嘗過的最好吃的牛油果。對了,丹,告訴我,芒果真是一種食物嗎?在我看來它更像是春天的滋補品。”
到晚餐結束的時候,有關阿倫·康普頓的話題早被遺忘了,丹已完全恢復了那種很有修養的本色。他們在一頭通向起居室的走廊裡——或者用島上的話說叫平臺——喝咖啡,這平臺很寬敞,三面是紗窗,一頭延伸到白色的海灘上。戶外,熱帶短暫的黃昏吞噬了懷基基灘上絢麗的色彩。
“一點兒風也沒有。”米納瓦小姐說。
“貿易風停了。”丹回答道。他指的是從涼爽的東北地區經過群島吹來的和風——除了極少數情況下,這風是不會給人帶來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