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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有訊息嗎?”約翰·昆西問。她坐下來。

“沒有,除了驗屍官的判斷。都是一般的事情——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們,但當我在車裡看報時,我突然產生了靈感。”

“你真行!什麼靈感?”

哈庫出現在通向客廳的門旁。

“您剛才按鈴了,小姐?”他問。

“是的。哈庫,這房子裡的那些舊報紙都怎麼處理了?”

“拿走放在廚房旁的櫃子裡了。”

“看看你能否幫我找到一不,沒關係,我自己來吧。”

她跟著哈庫走進起居室。幾分鐘後,她一個人手裡拿著報紙回來了。

“我找到了,”她充滿勝利感地宣佈,“六月十六日星期一,就是丹給羅傑寫那封信的晚上他看的那份報紙。看,約翰·昆西,有關海運一版的一個角被撕掉了。”

“也許是偶然的。”約翰·昆西無精打采地說。

“瞎說!”她厲聲說道,“這是線索,這就是事實。使丹煩惱的事就在失去的那個角上。”

“也許是這樣。”他承認米納瓦小姐說得對。“你打算幹什麼?

“你是將要做這事的人。”她說,“打起精神,進城去。離晚飯還有兩小時。把這份報交給哈利特警長,或者,最好交給查理。我欣賞他的才智。”

約翰·昆西大笑起來。

“這些中國人,極聰明,”他說,“你不是說你喜歡上那傢伙了吧。他們似乎很聰明,因為他們與眾不同。”

“我們會搞清這一點的。司機出去為巴巴拉辦事了,但車庫裡還有一輛敞篷汽車。”

“電車對我來說就挺好的。那麼,給我報紙吧。”

她告訴他進城的路線,他拿起帽子走了。很快,他上了電車,周圍擠滿了不同種族的代表,太平洋的大熔爐,卡洛塔·伊根曾這樣稱呼檀香山。約翰·昆西開始感到生命中產生了一種新的精力,新的興趣。

電車疾駛過位於懷基基與檀香山之間的低而不長的地段,穿過了稻田,那兒有一些古怪的身影正在沒膝深的水中耐心地勞動著,又穿過竿頭地,最後駛進基思街。每隔幾分鐘,電車就停下來讓各種膚色、不同種族的新移民上車,他們中間有日本人、中國人。夏威夷人、葡萄牙人、菲律賓人、朝鮮人等。人一上來,車就走。約翰·昆西看見一些高大的房子建在茂盛的樹叢中,一個有堅固柱子的日本式劇院建在離汽車服務站不遠的地方,然後又看見一幢他認為是君主宮殿的大樓。最後,電車駛入到四處是現代辦公室的地區。年輕人想起來了,基普林說得對,東方與西方是可以相結合的。他們已經這樣做了。

當他在福特街下了車,作為一陌生人在陌生的土地上走了一會幾時,他的這種印象得到了證實。一深褐色面板的警察正在拐角處指揮交通,一些身穿一塵不染的帆布軍服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軍官們漫步而過。在林蔭路的街旁,一些身穿剛剛洗過的衣服的苗條、純潔的中國女孩正在涼爽的傍晚逛著商店。

“我在找警察局。”約翰·昆西告訴一位面目友善、身材高大的美國人。

“回到基恩街,朝右拐,到貝塞爾後,轉向‘馬凱’——”

“轉向哪兒?”

“我知道了,你是陌生人。‘馬凱’的意思是朝著海洋。另一方向是朝著‘毛卡’——朝著山脈。警察局在哈利卡瓦·黑爾大樓,貝塞爾街。”

約翰·昆西謝過他,繼續向前走。走過郵局時,他驚奇地發現大街上所有的信箱都敞開著。過了一會兒,他到達了警察局。一個無精打采的坐在桌後的警官告訴他,查理正在用餐。他說可能會在基恩街的亞歷山大·楊旅館或全美飯店。

旅館聽起來容易找到,所以約翰·昆西先去了那裡。在昏暗的旅館大廳裡,一箇中國清潔工手拿掃帚和簸箕無目標地走著,幾位房客在填寫著明信片,一中國店員正坐在桌旁值班,但不見陳的蹤影,他沒在大廳,也沒在左邊的餐廳。當約翰·昆西從餐廳出來時,電梯門開啟了,一個身穿便裝的美國人匆匆忙忙走了出來。他後面跟著一個手提行李的倫敦傭人。

“科普船長!”約翰·昆西喊道。船長停了下來。

“喂,”他說,“噢,溫特斯利普先生,你好嗎?”他轉向僕人說,“給我買份晚報及一抱看上去令人喜歡的雜誌。”那人匆忙走開了,科普又對約翰·昆西說:“很高興見到你,但我實在有急事。二十分鐘後,要離開這兒去範寧島。”

“你什麼時候到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