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你沒有告訴我我們會在檀香山相遇。”男孩子說。
“我不敢肯定我們會見面。”她望著這破舊的飯店,“你知道,我在這兒不受歡迎。”約翰·昆西想不出任何回答的話。他們走上破舊的臺階。公共房間裡幾乎沒有人。“那麼,我們為什麼要見面?”女孩接著說,“我異常迷惑與恐慌。爸爸與那些人做什麼生意?其中一人是哈利特警長,是警察——”
約翰·昆西皺皺眉頭。
“我不知道你父親是否願意讓你知道。”
“但我得知道,這是很明顯的。請告訴我。”
約翰·昆西放下箱子,拿過一把椅子,讓女孩坐了下來。
“是這麼回事,”他開始講起來,“我的親戚丹昨夜被謀殺了。”
她看上去很悲傷。“噢,可憐的巴巴拉!”她喊道。是的,他一定不要忘記巴巴拉。“但爸爸——噢,請接著說。”
“你父親昨晚十一點拜訪了我親戚丹,可他拒絕說明原因。還有他拒絕講出其他一些事情。”
她抬頭望著約翰·昆西,眼睛裡突然充滿了淚水。
“我在船上是那麼高興,”她說,“我知道那是不會持久的。”約翰·昆西也坐了下來。
“胡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父親也許在保護什麼人。”她點點頭。
“當然。但是如果他已下決心不說出來,他就不會說的。他就是那樣古怪。他們會把他關在那兒,那麼我可就孤身一人了。”
“不完全是。”
“不,不,”她說,“我警告過你。我們不是那種人們願意關心的人。”
“他們都是傻瓜。”男孩子打斷她說,“我是波士頓的約翰·昆西。那麼你——”
“卡洛塔·瑪麗亞·伊根,”她答道,“你知道我母親一半是葡萄牙血統,另一半是英格蘭——愛爾士;我父親是英格蘭血統。這兒是一個大熔爐,你知道。”她沉默了一會兒。“我母親非常漂亮,”她補充說,“是他們這樣告訴我的——我從不知道。”約翰·昆西的心被打動了。
“我們在渡船上那一天,我就曾想過她一定很美。”他輕聲說。
那女孩用一塊可笑的小手絹輕輕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來。
“好了,”她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又一件不得不面對的事情,又一次需要勇氣的召喚。我一定要正視它。”她又笑著說,“旅館的女經理。我可以帶你看一看房間嗎?”
“依我看,那將是一件棘手的工作,是不是?”約翰·昆西也站了起來。
“噢,我不在乎。我以前幫助過爸爸。只是有一件令我頭疼的事——賬單啦什麼的。我不善長算術。”
“那沒關係——我善長。”約翰·昆西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他是否介入的深了些。
“那太棒了!”那女孩說道。
“唉,這算不了什麼,”約翰·昆西反駁道,“這是我在家時的職業。”家!是的,他有個家,他想起來了。“我從事的是債券、利息什麼的工作。我會在今天晚些時候來看你過得怎樣。”他有點恐慌地想離開這兒。“現在,我最好是走吧。”他接著說。
“當然。”她跟他走到門口。“你真是太好了。你要在檀香山呆很長時間嗎?”
“那得看情況,”約翰·昆西說,“我已下定決心:不搞清有關親戚丹謀殺案的事,我不會離開這兒;同時我將竭盡全力幫助查清這一案件。”
“我相信你也很精明。”他搖搖頭。
“我不會這麼講。但我想盡一切努力。我有——我有不少搞清這件事的動力。”突然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舌頭上顫動了一下。最好別說這件事了。噢,上帝,他正在說這件事!“你是它們中間的一個。”他說著,嘎吱嘎吱地走下樓梯。
“千萬小心,”女孩喊道,“那些臺階比我離開時還糟。又一件需修理的東西——某一天吧——當我們的輪船回來時。”
他離開了她,微笑著惆悵地站在門道處,然後疾步穿過花園,走出去到了卡拉考愛大街上。熾熱的陽光照射在他那無任何遮蓋物的頭上。路邊,漂亮的大樹上飄逸著紅色的旗子,高大的椰子樹的枝葉在信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擺,不遠處似彩虹般的浪花拍打著銀白色的海灘。可愛的大地——一切都是可愛的。
他希望阿加莎·帕克在這兒和他一起觀看這一景色嗎?正如陳查理所說,若進一步說的話,他不希望。
三
當約翰·昆西回到起居室時,他發現米納瓦小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