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那筆錢及夏鹹夷木盒的情況。最後我終於到了這兒來找丹·溫特斯利普算賬。可是,我從未見過他的面。先生們,正如你們所知道的,”布拉德熄滅香菸時,他的手在微微抖動。“有人搶了我對那筆財產的擁有權。某隻不明之手劫了我的路。四十多年來,我已恨透了這個人。”
“你是上星期六到的——一個星期前的,”哈利特稍停片刻接著說,“那個星期天晚上,卡奧拉拜訪過你。他向你索價要把這盒子賣給你。”
“是的。”布拉德證實道,“他的一位朋友給他發來電報,說有希望星期二之前拿到這個盒子。我答應付給他五千美元——我想這筆費用應由溫特斯利普去付。卡奧拉還告訴我哈京目前正住在毛伊島上一個偏僻的農場裡。這就是我去那兒旅遊的原因。我改名換姓是因為我不讓溫特斯利普跟蹤我。我敢肯定他在監視我。
“你沒告訴卡奧拉去哪兒了嗎?”
“沒有。我認為完全把他當成知己是不明智的。我找到了哈京,但從他那兒什麼也沒打聽到。顯然,溫特斯利普早已將他賄賂了,堵住了他的嘴。我認為這個盒子對我至關重要,因此便給卡奧拉發了封電報,讓他在我返回時,立刻把它帶來給我。恰在此時,傳來了溫特斯利普死亡的訊息。我非常失望,但這並沒有阻止我。”
他轉向約翰·昆西,說:“溫特斯利普的後嗣必須償還。相信他們肯定會讓我安度晚年的。”
約翰·昆西的臉又漲得通紅,內心激起了對侵犯本家族自尊的極端無禮行為的強烈義憤。
“布拉德先生,我們等著瞧。”他反駁道,“現在你已找到了這個盒子,裡邊有什麼東西能證實你那有價值的錢財呢——”
“等等。”檢察官格林插話道,“布拉德先生,你父親是否有值錢東西的書面材料?”
布拉德點點頭。
“有。他寫給我們的最後一封信裡——幾天前我還從頭至尾讀了一遍——提到過在悉尼得到的一枚胸針——一棵祖母綠的樹,襯以紅寶石、鑽石及各種條紋的瑪瑙。他說本打算送給我母親,但我們一直未見到。”
檢察官看了看約翰·昆西,可約翰·昆西卻轉移了視線。
“布拉德先生,我不是溫特斯利普的後嗣。”他解釋說,“事實上,他是我的遠房親戚。我不能擅自做他女兒的發言人,但我完全相信,若她聽完你所講的,會同意在法庭外私了的,你肯定會等的,是吧?”
“我會的。”布拉德贊同地說,“那麼探長,現在——”
哈利特舉起手,說:“稍等。你沒見過溫特斯利普嗎?你沒走近他的房子嗎?”
“沒有。”布拉德答道。
“可是就在他起居室外邊,正如我告訴你的,我們發現了科西坎牌香菸的菸頭兒。這件事還得澄清一下。”
布拉德簡單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不想給任何人找麻煩。其實這個人與我無關,我又必須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在與裡夫帕姆旅館的老闆聊天兒時,我遞給了他一支菸。當認出煙的牌子時,他非常高興——說他好幾年都沒見過這個牌子的香菸了。所以我就給了他一些,他便裝到了自己的煙盒裡。”
“你說的是吉姆·伊根吧?”哈利特興奮地插了進來。
“是的,我是在說吉姆·伊根先生。”布拉德答覆著。
“我要了解的正是這個。”哈利特說,“那麼,格林先生——”
檢察官對布拉德說:“目前我們還不能准許你離開檀香山,但你可以自由出入旅館。盒子就留在這兒,直至結案吧。”
“當然可以。”
布拉德站了起來。約翰·昆西面對他承諾道:“我很快就會去拜訪你的。”
“什麼?哦,對——對,當然嘍。”布拉德緊張地盯著他。
“先生,如果你能原諒我,我必須趕快走了——真的,要趕快。”
他走了。檢察官看了看錶,說:“好啦,事情就這樣啦。哈利特,咱們倆一早還有個會。現在我太太正在鄉村俱樂部等我呢。晚安,溫特斯利普先生。”
看到約翰·昆西滿臉不悅,檢察官笑著開導說:“別把揭露你親戚的事看得太嚴重了。其實八十年代的事情對現在來說,只不過成了古代史了。”
格林也走了。哈利特轉向約翰·昆西,問:“那位卡奧拉怎麼樣啦?起訴他和他在‘泰勒總統號’船上的那位破門而入的朋友,的確是件複雜的工作,但還是可以做到的。”
一位身穿警服的警察在門外傳喚外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