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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上星期天晚上你在海邊跟他談過話?”

“是的。”

“他已把談話內容跟我們講了。他從報紙上得知你要到檀香山來。他父親是丹·溫特斯利普僱用的一位忠實僕人,而且他本人就是在溫特斯利普家中長大的。至於你和溫特斯利普之間所作的交易,他可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料到你會很高興得到這個夏威夷木盒的。童年時他曾在溫特斯利普舊金山住地的閣樓上的一個箱子裡見到過這個盒子。他到‘泰勒總統號’船上與他在這艘船上當舵手的朋友一起策劃了破門而入盜走盒子的事。上星期天晚上他見到你並跟你說等‘泰勒總統號’船一靠岸,你就能得到這個盒子,同時還提出要以高價向你出售。至此,我所說的都對吧,布拉德先生?”

“是這麼回事。”布拉德承認道。

“盒子上的縮寫T。M。B。,”哈利特繼續問,“是不是你的名字?”

“正是。”布拉德回答道,“不過,也是我父親的。多年前,我父親在南海的一條船上死了。就在他死後,那盒子就在他的船艙裡被盜了。是被‘夏洛的梅得號’船上的大副——丹·溫特斯利普先生偷去的。”

頓時屋內一片寂靜。約翰·昆西忽然感到背脊從上至下陣陣發冷,臉頰呼呼發熱。唉!——嗨,他為什麼要遠離家鄉到處遊蕩?他完全可以在波士頓安分守己地遊玩,因為安分守己意味著安全、保險。從來還沒有人以這類事情來控告溫特斯利普家族的。更沒有流言蜚語來玷汙這個名字。可在這兒,溫特斯利普卻胡作非為,說不準下一步還會有什麼事要暴光的呢。

“布拉德先生,我認為,”檢察官緩慢地說,“你最好還是全部交待出來。”

“我是想這麼做。但我和溫特斯利普之間的官司還沒結束,本應暫時保持沉默。當然,既然現已這樣,我也只得說了。我想吸菸,你們不介意吧。”

他從提包裡取出煙,點燃後接著說:“真不知從那兒開始講起。七十年代時,我父親就從英國失蹤了,留下我和母親在盡力設法謀生。好長時間都沒得到父親的訊息。後來我們陸續收到他從澳大利亞和南洋寄來的信。信中夾有現金。我們那時急需錢。後來我才明白他已介入到黑社會那骯髒的交易中去了。這隻有老天知道,當然也勿需驕傲和自豪。我是出於對他的好感才樂意回想這些往事的,因為他並沒有完全遺棄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八十年代時,我們得到了他死亡的訊息。他死在‘夏洛的梅得號’船上,埋葬在西太平洋吉爾伯特群島中的阿皮昂島上——是由他的大副丹·溫特斯利普掩埋的。他既無書信又無匯款的現實使我們接受了他已死亡的事實。於是,我們母子二人繼續為生存而拼命掙扎著,半年之後,我們收到了一封頗令人吃驚的信。信是由我父親在悉尼的一位朋友、一位船長大哥寄來的。

“信中說——據寫信人得到的確切訊息——我父親在‘夏洛的梅得號’船的船艙裡擁有一大筆錢財。他跟銀行沒有生意往來,但他有一個非常結實的由夏威夷木製成的盒子。寫信人還說,他曾見過盒裡的東西:有珠寶和相當數量的金子。我父親當時還讓他看了幾個綠色獸皮包,包內裝有許多國家的金幣。估算起來,他說肯定有近兩萬英鎊。信中還說丹·溫特斯利普已將‘夏洛的梅得號’船駛回了悉尼。他將我父親的遺物——一些衣服,私人所有物及約十英鎊的現金上繳給了有關當局,更詳細的情況他沒做說明。他和‘夏洛的梅得號’船上僅有的另一位白人,那是位愛爾蘭人,名叫哈京,已馬上就要駛往夏威夷。我父親的朋友建議我們立即進行調查。

“唉,先生們,”布拉德環視了一下四周頗感興趣的人們,繼續說,“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和母親實在是可憐。我們沒有錢僱用律師前去承辦千里之外的案子。我們也確實透過悉尼的一位親戚探詢過有關情況,但始終沒有迴音。我們曾一度透過話,但後來也中斷了。因此這件事也就擱下來了。可我——我絕對忘不了。

“丹·溫特斯利普回到檀香山後,生意從此發達興隆。他是以在我父親船艙裡發現的那筆錢財作為發家基礎的。那筆巨資激起了檀香山人的愛慕之心。正當他大發橫財時,我們母子倆幾乎餓死。後來,我母親過世了,但我還在。多少年來,我一直夢想著讓他償還這筆巨資,但一直進展不大。平時我節衣縮食,積攢了一部分錢。現在我可以用這筆錢去打官司了。

“四個月前,我在印度辭了職,來到了檀香山。途經悉尼時逗留了數日。我父親的那位朋友死了,但我有他的信。我還有另外幾個證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