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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陳進一步解釋說:“實在抱歉,其實這麼做我也很遣憾。可任務還是任務。長官的命令就是法律,據愚人之見,咱們還是一起度過這寶貴的時光吧。”

“是否可理解為我被捕了?”布拉德憤怒了。

“這種想法是荒謬的。”陳肯定地回答,“探長他正急於聽聽你對情況的闡述。我相信,你會很好配合的。請原諒,時間並不長。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從波士頓來的約翰·昆西·溫特斯利普先生。”

一聽到這個名字,布拉德就轉過身,並以極大的興趣注視著他。

“那好吧。”他說,“我跟你去。”

他們出了碼頭來到街上。布拉德提著個小手提包。一陣驚慌逐漸消失之後,檀香山又很快恢復了往日夜晚的寂靜。

回到警察局時,他們看到哈利特和檢察官的心情似乎都很好。卡奧拉坐在角落裡,一副慘敗的樣子。約翰·昆西知道他再也沒有什麼秘密可隱瞞的了。

“這位就是布拉德先生。”陳介紹道。

“啊,”哈利特大聲打著招呼,“布拉德先生,見到你很高興。我們一直在為你擔心呢。”

“真的嗎,先生?”布拉德困惑地說,“我全然不知——”

“坐下!”哈利特命令道。

布拉德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同樣是一副絕望和慘敗的神態。這位英國公務員看起來比他人更卑賤和沮喪。三十六年來,他一直在印度的國土上煎熬。軍方瞧不起他,無人尊敬他,不僅是他的鬍鬚,他整個軀體都萎靡不振,整天悲哀憂愁,然而約翰·昆西卻不時地注意到了他對生活閃過的一線希望,瞬間的自我維護和反抗意識。

“布拉德先生,你去哪兒了?”哈利特問詢。

“去毛伊島遊覽了。”

“是上星期二早晨去的嗎?”

“是的。乘的就是我剛返回的同一艘船。”

“乘客名單上可沒有你的名字。”哈利特追問道。

“是沒有。我改用了他名。不過是有——理由的。”

“真的嗎?”有了一線希望了。

“不過先生,我為什麼在這兒?”他轉向檢察官說,“或許你能告訴我。”

格林向探長點點頭,說:“哈利特探長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那當然。”哈利特肯定地說,“布拉德先生,大概你已知道丹·溫特斯利普先生被暗害了。”

布拉德將他那無精打采的雙眼投向約翰,昆西,說:“是的。我在一份檀香山報紙上看到了。”

“你上星期二早晨出發時,還不知道吧?”哈利特追問。

“不知道。乘船遊覽時沒看到一張這兒的報紙。”

“啊,是這樣的。你最後見到丹·溫特斯利普先生是什麼時候?”

“我從未見過他。”

“什麼?說話留點神,先生!”

“我一輩子都沒見過丹·溫特斯利普。”

“既然如此,那麼,上星期二凌晨一點二十,你在哪兒?”

“在裡夫帕姆旅館裡熟睡。頭天晚上九點三十分我就睡了,因我得早起登船。我太太可以作證。”

“布拉德先生,夫人的證詞沒多大價值——”

布拉德霍地站起身。

“這麼說,先生,你對我是產生了懷疑——”

“別太緊張。”哈利特心平氣和地說,“布拉德先生,有幾件事提醒你注意:上星期二凌晨一點二十分左右,丹·溫特斯利普先生遇害。恰巧我們瞭解到他年輕時曾在一艘販奴船——‘夏洛的梅得號’——上任大副。船長的名字與你名字相同。我們曾在裡夫帕姆旅館裡對你的房間進行了搜查——”

“你竟敢這麼做!”布拉德憤怒地說,“你有什麼權利——”

“我在搜查暗害丹·溫特斯利普的兇手。”哈利特冷靜地打斷他的話,繼續說,“無論罪犯到哪兒我都跟蹤追擊。在你房間裡我們找到了一封英國駐此地領事館寫給你的信。信中說那位溫特斯利普還活著,而且就在檀香山。我們還發現了這包科西坎牌香菸,而就在溫特斯利普家的客廳外面我們撿到了這種牌子的菸蒂。可這種香菸在檀香山是不銷售的。”

布拉德已經一屁股坐進了椅子裡,茫然地盯著哈利特手裡的那包煙。

哈利特指了指呆在角落裡的那個夏威夷小夥兒。

“布拉德先生,以前見過這傢伙嗎?”

布拉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