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看完了那本書,你會在你的衣箱裡找到它的。我們馬上就動身去碼頭。祝你走運——別忘了奧科拉豪。”
“那已經刻在我的記憶中了。”約翰·昆西笑著說,“看,這是給你的。”
鮑克看了一眼那張鈔票,把它裝進口袋。“先生,你真是個大好人。”他深情地說,“這將差不多和我們到達中國時我從那兩個傳教士那兒得到的一樣多,如果我幸運的話。當然,對我來說,接受蒂姆朋友的任何東西都是不太合適的,你知道。”
“噢,那是你應該得到的,”約翰·昆西說著隨鮑克上了甲板。
“這就是她,”鮑克在鐵欄邊停下來,大聲宣佈道,“檀香山。它恰似南海上的一個飄帶,小汽車在上面行駛著。人們在這兒享受著所有白人文明的恩惠。我們今晚八點出發,感謝上天。”
“天堂不吸引你。”約翰·昆西提示到。
“是的,任何其他我雙腳要踏上的燦爛多彩的土地都不吸引我。我感到厭倦了,先生。”他走近些接著說道,“我想在某個地方停下來,不再工作。我想在某個鄉村買份報紙,餓死也要把它看完。多幸福的結局!嗯,也許我能早些做到這一點。”
“我希望如此。”約翰·昆西說。
鮑克說:“我也希望如此。祝你在檀香山過得愉快。還有一句警告的話——別在那兒逗留。”
約翰·昆西向他保證道:“我不想在那兒逗留。”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知道,那是那些每天的菜譜上都有危險的蓮花的地方之一。你知道,你忘記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箱子放什麼地方了再見,先生。”
約翰·昆西的朋友揮著手消失在甲板下。在一片嘈雜聲中,約翰·昆西排到等待醫生檢查的人的行列中,透過了一移民局官員詳細的檢查,這官員最後承認也許波士頓屬於聯邦政府的管轄。“泰勒總統號”慢慢地向岸邊移動。興奮的人們在甲板上匆忙跑動著,不時停下來抬起眼睛望一下那片土地。約翰·昆西發現儘管時間尚早,他們正駛向的碼頭上已擠滿了人。巴巴拉走過來站在他身邊。
“可憐的老爸爸,”她說,“他在沒有我陪伴的情況下,已經熬過了九個月。這將是他一生中的一個重要早晨。你會喜歡他的,約翰·昆西。”
“我肯定會喜歡他的。”他熱忱地說。
“他是最棒的父親之一——”詹尼森也走了過來。“哈里,我想告訴服務員,當我們上岸時幫我把行李拿到岸上。”
“我已告訴他了,我還給了他小費。”詹尼森說。
“謝謝,我太激動了,以至忘記了這一點。”她靠在鐵欄上,渴望地望著碼頭。她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我還沒看見他。”她說。他們已經離碼頭近得足以聽見那上面人們說話的聲音了,歡快的聲音喊著輕鬆隨便的問候話。大輪船小心翼翼地朝岸邊靠近。
“那是姑姑。”約翰·昆西突然喊道。在那一群人之中回家的感覺真是太妙了。“和她一起的是不是你父親?”他指著站在米納瓦旁邊的一個高高的臉色蒼白的男人。
“我看不見——在哪兒——”巴巴拉說,“噢,那是——為什麼,那是阿莫斯伯伯。”
“噢,是阿莫斯嗎?”約翰·昆西毫無興趣地說。
但巴巴拉抓住了他的胳膊。當他轉過身來時他看見她的眼裡有一種極度的恐慌。
“你說這意味著什麼?”她叫道,“我看不見父親。我哪兒也看不見他。”
“噢,他在人群中的某個地方。”
“不,不,你不明白。阿莫斯伯伯!我,我怕死了!”
約翰·昆西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此時也沒時間搞清楚。詹尼森在前面,撥開人群為巴巴拉開道,男孩子們順從地壓後陣。他們是第一批下的跳板。米納瓦小姐和阿莫斯在船底下等他們。
“我親愛的!”米納瓦小姐摟住女孩子,輕輕地親吻她。她轉向約翰·昆西說:“好了,你終於到了。”在這種歡迎的場面中。似乎缺了點什麼。約翰·昆西立刻覺察到了。
“爸爸在哪兒?”巴巴拉喊道。“我在車上會給你講的。”米納瓦小姐說。
“不行,現在就說!現在就告訴我!我現在必須知道!”
人群在他們周圍湧動,人們喊著愉快的問候的話;夏威夷皇家樂隊在演奏著歡快的樂曲,空氣中一片喜慶的氣氛。
“你父親死了,我親愛的。”米納瓦小姐說。
約翰·昆西看見女孩子苗條的身軀輕輕搖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