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警察到來之前阿莫斯在外面平臺上呆了很長時間。
“溫特斯利普小姐,我想見見跟你一齊下樓的兩個傭人。其他人可以在早上來找我。”哈利特說。
哈庫和卡麥奎來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受驚的樣子。日本傭人沒什麼可說的。他還發誓說在米納小姐敲門之前他睡得很香。可是卡麥奎有線索提供。
“我帶著水果來到這兒。”她指指桌上的籃子,“在外面平臺上——丹先生,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正在談話。噢,他們非常氣憤地談著。”
“那是幾點鐘?”哈利特問道。
“我認為是十點鐘。”
“你聽出除你主人外的另外的聲音是誰了嗎?”
“沒聽出來。”
“有別的情況嗎?”
“有,也許是十一點鐘,我正挨著樓上的窗戶旁坐著,又聽到了平臺上的談話聲。是丹先生與另一個男人,這次不那麼生氣了。”
“十一點,是嗎?你認識吉姆·伊根先生嗎?”
“我見過他。”
“你能聽出那是他的聲音嗎?”
“不能。”
“好了,你們兩人可以走了。”他朝米納瓦小姐與阿莫斯轉過身來。“我們去看看查理在外面發現了什麼。”他邊說邊朝平臺走去。
那胖胖的中國人正跪在桌邊,一副怪異的樣子。當他們走進來時,他吃力地站起身。
“找到刀子了嗎,查理?”警長問道。
陳搖搖頭。“在這作案區域,沒有發現刀子。”他宣佈道。
米納瓦小姐說:“在那個桌子上,原來有一把馬來短劍,用來裁紙的。”那中國人點點頭,把桌子上的短劍舉了起來。他說:“還照原樣放在這兒,沒有人動過,乾乾淨淨的。殺人犯自帶的兇器。”
“手印呢?”哈利特問。
“從目前所發現的來看,尋找手印是毫無希望的。”他伸出一隻短粗的手,手心裡有一粒小珍珠釦子。“是從小孩手套上扯下來的,”他說,“罪犯玩兒的是一種老把戲。但沒有手印。”
“這是你所獲得的一切嗎?”警長問道。
陳說:“盡了最大的努力,也沒發現什麼。然而,我要提醒一點。”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本皮革裝訂的書本。“這兒有受到款待的來訪者籤的名字。我認為這是一本來客登記冊。你會發現,前幾頁中的一頁被無情地撕掉了。當我發現它時,它正躺在那兒的桌子上,敞開著。”
警長把那個本子拿在手裡。
“好了,查理,”他說,“這是你的案子。”查理高興地眨了眨斜視的眼睛。
“最有趣的案子。”陳輕聲說道。
哈利特敲打著口袋裡的筆記本。
“我這兒有些給你的線索,我們過後再一起看看。”他站著看了一會兒平臺。“我不得不承認我們目前線索不足。手套上扯下來的扣子,客人登記冊上扯下了一頁,還有帶閃光數字光碟、數字2被損壞了的手錶。”當提到這點時,陳的小眼睛睜大了。“線索不多,查理,到目前為止是這樣。”
“也許還會發現更多的線索。”中國人提示道。
“我們現在得走了,”哈利特繼續說。他轉向米納瓦小姐及阿莫斯說:“我想你們想休息一會兒。明天我們再來打擾。”
米納瓦小姐面對著陳。
“一定要抓住罪犯,”她堅定地說。而陳用睏倦的眼睛看著她。
“該是什麼,就會是什麼。”他用高高的單調聲音說道。
“我知道——那是你們的孔夫子,”她厲聲說,“但那是一種無所事事的信條,我不贊同。”
一絲淡淡的微笑從陳的臉上閃過。
“別害怕,人的運命多變,而且人可以做許多事情來改變命運。我向你許諾,這兒不會有無所事事的人。”陳又走近些說,“請原諒我提到這點,我發現你的眼晴裡閃著點兒敵意的目光。別這樣,如果你很善良的話,應消除這種敵意。友好合作在你我之間非常重要。”儘管他的腰很粗,他仍設法鞠了一個深深的躬。“祝您早安!”他補充道,然後跟著哈利特出去了。米納瓦小姐虛弱地轉向阿莫斯說:“嗯,所有的這一切——”
“你不必為查理擔心,”阿莫斯說,“他破案是有好名聲的。現在你去睡覺,我呆在這兒通知應通知的人。”
“那麼,我躺一會兒。”米納瓦小姐說,“我得早點去碼頭。可憐的巴巴拉!還有約翰·昆西要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