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了。在這之前,溫特斯利普先生是在正常時間進的晚餐,我們還在平臺上聊了會兒。”
“他看上去有些什麼心事嗎?”
“嗯,他看上去有點不安——”
“等等!”警長拿出一個筆記本。“我想記下這點。他有些不安,是吧?多長時間了?”
“有兩週了。讓我想想,是到今天正好兩週的那天晚上——或不如說兩週前的那個晚上,我和他坐在平臺上,他正看著晚報。報紙上的什麼事情好像使他心煩意亂。他站起身給舊金山的堂兄羅傑寫了個條子,讓他在‘泰勒總統號’船的一個朋友捎給他。從那時起,他看上去就心神不定,並很不愉快。”
“接著說,這也許很重要。”
“上週三早上,他接到羅傑的一封電報,那電報使他大為惱火。”
“一封電報?寫著什麼?”
“不是寫給我的。”米納瓦小姐傲慢地說。
“好了,那沒關係,我們會搞清楚的。現在說說昨天晚上。他是比任何時候更不安嗎?”
“是的。但那也許是因為他本來希望女兒的船在昨天下午靠近碼頭,而他卻聽說船得在今早才能讓乘客上岸。”
“我明白了。你說過你只在這兒呆到八點三十分。”
“我沒那麼說,我說我在這兒只呆到八點三十分。”米納瓦小姐冷淡地說道。
“一回事。”
“嗯,不一樣。”
“我不在這兒談語法。”哈利特厲聲說,“在你離開之前,有沒有發生任何不正常的事?”
“沒有——等等。有人在他吃飯時給他打過電話。我禁不住在旁邊聽了他們的談話。”
“幹得好!”她又瞪了他一眼。“重複一下他們的談話。”
“我聽到溫特斯利普說:‘喂,伊根。什麼——你不來了?噢,是的,你要來。我想見你。我得見到你。十一點左右來吧。我想見你。’就這些,至少是他說話的意思。”
“他似乎很興奮嗎?”
“他把嗓門提得比一般時候高。”
“啊,是的。一定是吉姆·伊根,那個經營下面海灘邊的不景氣的裡夫帕姆旅館的人。”他轉向阿莫斯說:“伊根是你弟弟的朋友嗎?”
“你該知道阿莫斯不是他弟弟的朋友。”米納瓦小姐解釋道,“他們兩人長期不和。依我看,我從沒聽過丹提起過伊根,伊根在我住在這裡時也從沒來過這兒。”哈利特點點頭。
“那麼,你是八點三十分離開的。現在告訴我們你去哪兒了,什麼時間回來的,以及那塊表的事。”
米納瓦小姐很快地簡述了她晚上赴宴時的經歷。她還描述了回到丹的起居室時的情景及她在黑暗中看見的那等她過去的發光錶盤的奇異經過。
“我希望你看得更多些,”哈利特報怨似地說,“帶手錶的人太多了。”
“也許不是許多人都帶那樣的手錶。”米納瓦小姐說。
“噢!那手錶有什麼特殊的標誌嗎?”
“當然有。表上的數字是發光的,特殊的一點是數字明顯突出,而且數字2很暗——實際上是被塗過的。”他欽佩地看著她。
“嗯,你真是個機智的人。”
“這是我從小形成的習慣,老習慣難改啊。”米納瓦小姐說。
他笑了,讓她接著說。她告訴警長她叫醒了兩個傭人,一直說到在平臺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發現。
“但是是阿莫斯先生打電話通知的警察。”他說。
“是的,我馬上給他打了電話,是他提出通知警方的。”
哈利特轉向阿莫斯。
“你多長時間後到這兒的,溫特斯利普先生?”他詢問道。
“不到十分鐘。”
“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穿好衣服到這兒?”
阿莫斯猶猶豫豫地說:“我——我沒必要穿衣服,我還沒睡覺。”
哈利特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一點半你還沒睡覺?”
“我——我睡眠不好,我總不睡覺。”阿莫斯說。
“我明白了。你和你弟弟關係不好,以前吵過架?”
“沒特意吵過架。我不贊同他的生活方式,因此各走各的路。”
“那麼就誰也不理誰了,是嗎?”
“是的,是這麼回事。”阿莫斯說。
“哼!”警長盯著阿莫斯看了一會兒,米納瓦小姐也盯著他看。阿莫斯!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