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西坎牌的。”
他雙眉緊皺,又從口袋裡取出第二隻燒焦的菸頭放到距其他幾件東西稍遠的地方。
“這是剛才坦普爾·科普艦長以勝利者的姿態敬獻的香菸。你湊近仔細看看吧,又是科西坎牌的!”
“老天爺啊!”約翰·昆西感嘆道。
“你對這些科西坎牌香菸很內行嗎?”陳徵詢著。
“一無所知。”
“很高興我琢磨出點兒門道了。今天下午游泳之前,我在公共圖書館呆了會兒,隨便讀點東西。從一份澳大利亞報紙上我發現了一篇刊登科西坎牌香菸的廣告。文中指出這種煙有兩種型別:一種是煙盒上標有222字樣的,這種煙含有土耳其菸草。請注意,布拉德的煙盒上就有222字樣的標記;另一種是標有444字樣的,是由弗吉尼亞菸草製成。現在你明白了土耳其煙和弗吉尼亞煙的區別了吧?”
“啊,我想是的。”約翰·昆西恍然大悟。
“我也同樣。可光想還不行。現在已到了關鍵時刻,我們需請教專家。敬請賞光跟我一起到煙店走一趟。”
他從布拉德的煙盒裡取出一支香菸,放到一個信封裡,然後在封皮上寫了幾個字。隨後他又從伊根的煙盒裡取出一支,裝到另一信封裡,寫上了幾個字。這兩個菸頭類別相同。他們默默到了街上。約翰·昆西被事情的急劇變化驚呆了。他自感這種想法行不通,可陳表情嚴肅,機警的眼光裡充滿了熱切的期望。
更令約翰·昆西吃驚的是他們在煙店裡同那位年輕的負責人的一番談話。他們走出煙店時,陳滿心歡喜。
“我們又向前進了一步!你都聽見他說了些什麼了吧。布拉德煙盒裡的煙和鄙人從伊根菸盒裡拿出的完全相同,二者都是土耳其菸草;在客廳附近發現的菸頭則是弗吉尼亞菸草製成的。阿瑟·坦普爾·科普艦長熱情地給我的煙,也是這種型別。”
“這是我未曾想到的。”約翰·昆西感嘆萬分,“哎呀,這下該把伊根放了。對卡洛塔可是個好訊息。我得趕快去裡夫帕姆旅館告訴她。”
“嗨,不行,不行!”陳極力反對說,“請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目前我們只能保持沉默。在審問科普艦長之前,我們還得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未曾料到的問題。我去警察局作些安排。”
“可他是位官員,”約翰·昆西說,“他是英國海軍部的一個艦長。你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陳搖了搖頭,告誡說:
“在波士頓的里爾貝灣根本行不通,但在這兒,在變化無常的太平洋交叉路口,不見得行不通。我在夏威夷已生活了二十五年,已多次親眼目睹了那些行不通的事情發生。”
一鳴掃描,雪兒校對
上一頁 下一頁
第六章
一
星期一案情沒有新的進展。約翰·昆西整整忙了一天。他往警察局給陳打了幾次電話,但這位偵探始終不在。
晚報的一則報道使擅香山轟動了,約翰·昆西獲悉後也深感驚訝。轟動的原因並不是與溫特斯利普的案件有關,而是一支美國艦隊剛剛離開聖佩德羅港口向夏威夷駛來。這支艦隊是安那波里斯畢業班的學員舉行的一年一度的例巡。軍艦上滿載著未來的艦長和艦隊司令。他們將在檀香山港口逗留數日。屆時社會各界將舉行一系列的活動,如:宴會、舞會、月下游泳晚會等。
整整一天約翰·昆西都沒見到巴巴拉。早餐她沒露面,午餐是和一位朋友在下面海灘上吃的,然而晚餐他們見面了。她看起來比以前更顯得疲憊和憔悴。她談起了即將到來的艦隊。
“這種情景總是熱鬧非凡。”她若有所思地描繪著,“整個城市頓時猛增了許多穿軍裝的俊俏小夥兒。約翰·昆西,希望你千萬別錯過各種聚會。你還沒見過檀香山最精彩的場面呢。”
“你說得對,真是這麼回事。”約翰·昆西承認道。
她搖搖頭,說:“不是我說的對不對。大家都明白,在這兒我們不會甘心老老實實按舊的傳統習俗辦事。假如我連邀你幾次——你會怎麼想,米納瓦小姐?”
“我是個老太婆了,”米納瓦小姐說,“根據你們這一代的標準,我覺得情況就是這樣。但這種作法本人並不贊成。現在在我的生活中——”
“用不著擔心,巴巴拉。”約翰·昆西插話說,“聚會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至於說老太婆嗎,那我就是老頭兒了——再過生日就30歲了。現在我對生活的全部需求充其量不過就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