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小腿就夾在於潮白的腰間,這樣一來,孩子的身體就象藤蔓一樣攀附在了於潮白的身上。那攀附傳遞著一種毫無保留的信賴,一種毫無疑問的親近,於潮白為之深深地感動了。
�涼津津的水撩撥著人的每一根神經,孩子“咯咯咯”地叫著,笑著。那叫聲和笑聲,與激盪的浪聲混成一體,一如大自然的天籟,於潮白被剌激得興奮不已。
�“走啊,澤雨,跟爸爸走——”
�他象峽谷裡的風一樣長吼著。
�在顛簸的浪峰之上,孩子那顆黑糊糊的小腦袋猶如精靈一般晃動著,兩點目光如燧如燭,不停地四下搜望。
�“龜呢?龜——”孩子叫著。
�水浪應聲而來,堵住了他,嗆住了他。
�“別嚷,別說話!”於潮白趕忙護衛。
�“咳咳——”孩子咳嗆著,小手胡亂舞動著,“在哪兒呢、?龜——”
�又是一排水浪打來,孩子被嗆得雙眼不住地翻。孩子慌了,他用雙手緊緊地摟住於潮白的脖子,兩隻小腳在水下不停地蹬踏,似乎想要踩到底,想要踩到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然而,他踏下的每一腳都是虛飄飄的,猶如踩在空中。
�“閉住嘴,憋住氣,我們就要到了——”
�於潮白向河的對岸指去。
�他們現在已經到了河心,兩岸的巖壁擠出了一個黑色的夾道,他們就在夾道中穿行。輪胎在激流中滴溜溜地打轉,於潮白用雙臂使勁兒地向後划水,他那展開的臂膀就象黑色的鳥翅,彷彿要竭力地飛起來,飛起來。他要用這黑色的翅膀,飛往對面那個陌生的彼岸。
�“小神龜,小神龜爸爸的家——”孩子執拗地嚷。
�“兒子,小神龜不會出來了。我們就要到那邊去了,那邊是爸爸的家!”
�於潮白熱情澎湃地宣佈著,話音裡充滿了喜悅。
�“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