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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用腳勾起他的被子,拋向上鋪。得意的想,如果我不吵醒他,他會不會尿床?

後來住在一起,說起這件事,他死不承認有起夜的習慣。

習慣,可以養成,也可以改掉。

比如我偶爾回父母家住,無論晚上怎麼努力把自己擺在床中央,早上醒來,身體還是貼在一側,把另一側空出來。

兩個人一回事 正文 3

章節字數:3038 更新時間:07…12…16 19:43

卓越 2003年12月25日聖誕

今天早上醒來,秦霜枕頭上的水跡已經幹了,感冒沖劑還在原處,旁邊多了一把鑰匙,貯藏室少了一隻158型旅行箱。

我意識到什麼,驚惶失措地滿屋亂竄,卻找不到他半個影子。家中成對的事物只剩下一半,一隻漱口杯,一支牙刷,一把剃鬚刀,一個人。

我呆愣愣的站在屋中央,攥著那把鑰匙。攥到手心出汗,鑰匙發粘。

“滾吧,永遠別回來!”我咒罵著,把鑰匙從視窗拋了出去。

從17層飛下的鑰匙,不等落地便脫離了視線。

7點30分,我衝出了家門。否則定要被指揮的口水淹死。

沒吃早飯,排練時肚子偶爾咕咕叫兩聲,奇怪的是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餓。

我整天都在想,他會不會真的一氣之下再不回來。突然的心慌氣短,就像高原反應。

我試圖安慰自己:他會回來,他收拾東西離開只是一時之氣。

甚至回想起許多他好脾氣的事例來說服自己不要慌。

有一次,在家裡和他一起練《霍拉舞曲》。

他用連頓弓在第七把位走句時,連續幾次在同一個音符打磕絆。

我繞到他身後,去抓他擺弓的右臂,卻碰翻了譜架。他彎腰去扶,很平常的動作,卻是不一般的誘惑。

我吸氣,忍住笑,貼上他的後背,猛然把他壓倒。他很尖銳的叫,掙扎著說等等,我不理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安靜下來。

事後才知道,壓在他身下的鐵質譜架把他硌傷了。一條細長的壓痕橫貫左胸,直角處滲出了血。

上藥的時候,兩個人低頭相對,四隻眼睛都盯著我手裡沾了雙氧水的棉籤。剛碰觸到傷口,他“嘶”的吸冷氣,我拿著棉籤的手聽到號令般迅速舉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