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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褲子上的菸灰去接電話,死說活說半天,電話那頭就是沒人應。

有種直覺,是秦霜。

說出那兩個字之後,電話突然斷了。我馬上打到MeliaKualaLumpur,那串號碼我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電話沒人接,一直都是盲音。

都說了,放手讓他自己選擇,根本就不該打電話找他。

兩個人一回事 正文 9

章節字數:2807 更新時間:07…12…16 19:47

卓越 2004年1月7日星期三

這幾天排練都是半天,我離開樂團就直接回家,連個彎都不帶拐的。好像有什麼要緊事似的,其實就是窩在家裡聽著唱片發呆,到點看國際頻道的天氣預報。

今天下午回來,我習慣性的盤腿坐在CD架前,翻到一套7碟裝的海菲茨(JashaHeifetz)紀念專集,收錄的是這位小提琴大師在1950年之前顛峰時期的協奏曲作品。錄音師是世界頂尖的歷史性錄音翻制高手MarkObertThorn,兩套降噪系統製造出不輸於當年母版的音質。

我聽了一會兒感到有些熱,脫毛衣的時候又想起秦霜。

那天從凱萊大酒店出來,坐在計程車上,他就一直在說海菲茨。說起海菲茨第一次在卡內基音樂廳演出時的轟動,說起他的師兄埃爾曼聽到演奏時渾身發熱的反應。

“埃爾曼覺得熱的奇怪啊,就問後邊的戈多夫斯基是不是大廳裡太熱。你知道老戈說什麼?”秦霜斜睨著我笑道,“老戈說,我們鋼琴師不熱。”

“卓越,你說怪不怪,第一次聽你拉琴就那首‘大頓特’,我也熱得要命。就因為咱倆都是拉小提的?”

他第一次聽到我拉琴是大一剛開學那天,難為他還記著。他這樣子,倒一點不象喝多了的。

回到學校,男生公寓一層的學生之家已經空無一人。按關門的時間推算,當時應該是夜裡12點左右。公寓管理員打量了我們一眼,沒說話就放行。對大四學生的放任?

秦霜甩掉鞋倒在床上,手上亂七八糟的解衣服。

我攀著上鋪的床欄,抬腿就要到達自己的鋪位,卻一眼瞥見他敞胸露懷的躺著,被子壓在身下。我又跳下來,揪住露在他身體外面的被子一角往外拉。

他被拽得睜開眼,眼神迷離的看著我,似乎是想和我搶被子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猛然往懷裡一拽。

我栽倒在他身上,鼻子撞到他的下巴,也許是顴骨,反正鼻子一陣痠痛,眼角就湧出淚花。

來不及咒罵,他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身下。短暫的對視,眼中電光火石的一閃,呼吸就被他輕易攫取。

他的舌靈動,吻技高超。和數任女友練出來的本事。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基本的回應都不能。張著嘴,瞪著眼,像條死魚。

他吮著我的側頸脫我的衣褲,迅速,果斷,不給我推擋的機會。這些,也要歸功於那些給他實踐機會的女孩兒吧。

我急促的喘息,幾乎要呻吟出聲,也清晰的感覺到他迫切的慾望。

他向下摸索,眼神變得慌亂,額角有汗水滑落。

我彷彿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冷得發抖,反而清醒:他不是,他不懂,他不知道。他只是酒後慾火焚身。他,把我,當成女人。

我在黑暗中冷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痴心妄想。

雖然沒做過,但我是,我懂,我知道,卻不想繼續。因為不想做替代品。

我握住他的雙肩,向上推,再用力往身側甩開。

“咚”的一聲,大概是他的頭或肩撞到牆壁。硬碰硬的乾脆。

我不看他,坐在床邊,雙手按著床沿,只一撐就要離開。

“卓越”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定身咒,定住了我的身體和靈魂,無法逃遁。

他的手臂伸過來,勾住我的頸,輕輕往後一帶,我便仰倒。此時的秦霜,只能仰視。

他叫我卓越。

那定身咒,幻化為令我喪失心智的迷魂藥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英國管在耳邊奏起激昂的國歌。我倏的睜眼,裹在被中的身體略動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了疼痛的奴隸。

同寢室的項東滿意的放下“起床號”,拿起電動剃鬚刀和小鏡子:“你有膽和秦霜把床換回來,就不怕半夜突降不明飛行物?”

“秦霜,他人呢?”我竟然緊